江拾流道:“看見水中的那些浮木沒有,隻要跳下去抱住,就可以當船使了!”
樂虎眼睛也是一亮,道:“還是你聰明。”
“我來了!”江拾流瞅準時機,飛身撲到一根大浮木上,浮木微沉,果然載住了江拾流向前漂去。
樂虎依樣畫葫蘆,抱著一根浮木,緊跟在江拾流後麵。
樂虎喜道:“我們活下來了!”
江拾流也有些興奮,叫道:“這就叫命不該絕!”
起初兩人抱著浮木隨水漂流,大感新鮮刺激,但漂了幾裏之後,均是頭昏腦脹,大吐了幾回,有氣無力,一副病懨懨的模樣,要不是求生之念強,死命抱著浮木,早就跌到河裏,葬身魚腹了。
又漂流了幾裏,隻聽一人在岸邊叫道:“你小子真是命大,果然沒死!”
江拾流轉頭看去,深夜中,一個藍影在岸邊飛縱,竟是顏石追了上來。
顏石在岸邊飛步追隨,和江拾流的“小船”並駕齊驅,一點也不落下。
江拾流有意氣他,提起精神,扯開嗓子大聲道:“有種就過來抓老子!”
“你小子等著,給我抓到,不剝了你的皮!”顏石氣極,卻也無可奈何,不管什麼絕世輕功,也絕沒法在夜裏,在這麼湍急的河流裏,踏波淩空過去抓人。
江拾流和樂虎俱是歡樂地笑了起來,隻是笑得有氣無力。
再漂流得一會兒,江拾流兩人漸漸進入一處峽穀中,江拾流大笑道:“走了,不用送!”
顏石給大山阻路,氣得直跳腳,想找一根圓木依樣下河,但四周平坦開闊哪有什麼樹木,麵前這座石山更是寸草不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江拾流兩人消失在峽穀中。
峽穀中,幽深寂靜,兩旁的高山偉岸挺拔,黑夜中不時傳來一聲聲淒厲的悲叫,也不知是什麼東西,聽之令人毛骨悚然。
江拾流嘀咕道:“難道這裏有女鬼?”
樂虎在後麵小聲道:“最好不要是水鬼。”
“女鬼比水鬼好?”
“你忘了,我們正在水裏,水鬼在也在水裏,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把我們拉下水去……”
江拾流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斥道:“不要亂說,這世間哪有什麼鬼!”
兩人各自身懷絕世神功,本來對冰冷的河水渾不在意,這時都不自禁打了個寒顫。
……
呂春陽找了一夜都沒找見江拾流兩人,想到自己精心布置的計劃,接二連三地遭到破壞,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心情極壞,回到居室,反身狠狠地將門關上。
微微一愣,隻見左邊的第二根柱子上,端端正正地釘著一支響箭,箭上釘著一張赤色的紙箋。
呂春陽知道,這不可能是誰的挑戰,更不可能是哪個好事之徒的惡作劇,這是他和密探的約定,如果用暗語不見房內響應,就用響箭把情報射進來。
呂春陽輕輕一躍,把響箭拔出,點燃燭火,展開紙箋來看,不由雙目微微一凝,紙箋上隻有寥寥幾筆:
“九劍現,各方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