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安靜的林間,樂虎突然仰天打了個噴嚏,幾乎把所有人都給驚醒了。
白月盈茫然地坐直,看到自己正親昵地挽著江拾流,而雙眼漸漸變得明亮起來。
江拾流笑道:“月盈,你醒了,昨晚睡得好不好?”
白月盈臉變得緋紅,倏地站起,反手就是一巴掌,“啪”地一聲抽在了江拾流臉上,清喝道:“淫賊!”
柳依依也站起來,指著江拾流,罵道:“你這個淫賊,對白姐姐做了什麼,是不是亂摸了什麼地方?”
江拾流不假思索地道:“我又不是樂虎。”
這一句話,說得柳依依和樂虎兩人都是一臉通紅,齊聲道:“不要亂說!”
“不是……”江拾流捂著臉,苦笑道:“我是說,我什麼都沒有做。”
白月盈似是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神色數度變換。
江拾流道:“月……白姑娘,你先別急,你應該是恢複了一些記憶,但應該還能記得前些日子發生過的事,你好好想想。”
白月盈點頭道:“我記得,我把你認錯成了我的哥哥。”
江拾流鬆了一口氣,同時心裏卻又是忍不住地失落,他能感覺得到,前些天還和他親密無間,天真無邪的白月盈,正漸漸遠離而去,再也回不來。
白月盈目光複雜地看著江拾流,道:“我師父呢?”
江拾流道:“你師父?是不是月神宮……”
白月盈道:“我和你說過的,我師父是‘刀絕’餘獨光。”
“啊?”江拾流半張著嘴,暗道:“看來一夜之間,白姑娘就恢複了好幾歲的記憶,速度好快。”
易行雲道:“獨光兄現下並不在這裏。”
“你是?”
“易行雲。”
白月盈若有所思,看著江拾流道:“我想起來了,他是你師父,‘劍絕’易行雲!”
江拾流和易行雲麵麵相覷,江拾流大是尷尬,想到他第一次和白月盈見麵,為了充麵子,胡說自己是易行雲的弟子,後麵還引得白月盈要和自己切磋,沒想到,今天竟被當著易行雲的麵說了出來。
所幸易行雲並不在意,江拾流咳嗽了一聲,道:“白姑娘,你現在隻是暫時失去了記憶,再過幾天就會好起來,不用擔心。”
白月盈盯著他道:“前麵你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
江拾流苦笑道:“那時你隻有幾歲的記憶,說了你也無法理解,所以索性……”
“索性就不說。”白月盈淡淡道。
江拾流點頭,笑容變得苦澀。
白月盈不再理會他,遠離眾人,徑自找了個地方坐下。
柳依依小聲嘀咕道:“十幾歲的白姐姐和雲裳姐姐好像,現在怎麼辦?”
雲裳道:“她現在記憶恢複得很快,估計明天就能全部想起來。”
“原來這小姑娘竟失了憶,這樣吧,今天先在這裏歇息一天,等明天那位姑娘恢複了記憶,我們再重新上路。”封龍沉吟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