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放心,劉十在南城的一舉一動,絕逃不脫極樂坊的耳目。”
……
這已經是第三天的中午,江拾流運完道生訣的幾大周天,這才收功睜開眼睛,暗道:“也不知道海龍宗那邊怎麼樣了,待此間事情一了,我得回去瞧瞧。”
正在此時,門外響起幾下敲門聲,一人道:“劉大俠,我是極樂坊的。”
江拾流走到桌邊倒了杯茶喝下,道:“進來吧。”
門外進來一個精瘦漢子,雙手捧過一個紙筒,道:“萬管事叫我把這個給你。”
“有勞了。”江拾流接過紙筒。
精瘦漢子對江拾流微微躬身,這才退了出去,把門給關上。
江拾流拔開紙筒的一端,抽出裏麵的紙來看,卻見上麵寫有五個同名同姓的人,年齡固然差異極大,身份也是不同。
“這五個人中,年齡最小者不過五歲,年齡最大者,也已有六十三歲的高齡,還有一個四十來歲,幾乎和封大哥同歲,這三人是最不可能的。”
“那麼就還剩下兩人,一個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另一個則是木匠的兒子。”
“封大哥剛正不阿,在當武林盟主時,定與許多人結下仇怨,自己也分身乏術,為了保自己的兒子無恙,將兒子寄養在別人家裏,也是合情合理的事,這也難怪江湖中一直不知,其實封大哥還有一個兒子。”
江拾流想到這,再不遲疑,把紙條收好,走出了客棧,先向那大戶人家尋去。
“有人在跟蹤我,而且人還不少。”
江拾流耳目何其敏銳,立即發現了不對,但還是麵色如常,繼續往前走,等到了一處長巷,施展踏天步直往上踹,沒幾下就沒了蹤影。
擺脫所有的追蹤者後,江拾流一路疾行,終到了紙條上所寫的大戶人家,發現門前和牆角不易察覺的地方,同樣有幾處暗哨。
“難不成極樂坊已經發現,封安就是封大哥的兒子不成?應該不太可能,畢竟同名同姓的人很多,光南城就有五個。”
江拾流直接翻過高牆,避開所有的耳目,進入這大戶人家之中,路上揪住一個端茶的小廝,問清這家大戶人家的公子所在,然後打暈,放到假山的後麵,便前去找封安。
封安正在屋內來回踱步,手裏捧著一本書,搖頭晃腦地吟誦詩句,陡然見到一人從房梁上跳下,慌得連連後退,書本也是掉到地上。
稍作鎮定後,封安彎腰拾起地上的書本,對江拾流作揖道:“兄台造訪,不知有何貴幹?”
江拾流看得暗暗點頭,心想:“這很有可能就是封大哥的兒子。”
但以防認錯人,事情傳出去後讓人知道自己正在找的人,和封龍有關係,惹來更多的麻煩,因此江拾流也不直接點破,徑自道:“癡無言,恨無端,相思隻為一人愁,看盡千山不如你。”
這句話是封龍臨死前所言,江拾流料想若真是封大哥的兒子,必定也會有所了解,因此就說了這一句出來。
封安聽完後極是高興,撫手讚道:“兄台吟得一首好詩,還以為兄台是梁上君子,沒想到是要與我吟詩作對。”
“讓我也來作詩一首,有了,我的詩是……”
封安抬頭一瞧,不禁錯愕,哪裏還見江拾流的蹤影,剛才發生的事,就恍若南柯一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