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臉大漢一想也是,隻有忍住氣坐下,惡狠狠地瞪著江拾流,恨不得在他笑眯眯的臉上打幾拳。
江拾流剛往前走出一步,右邊的幾把劍柄又是甩出,撞在禿頭番僧的下巴上,
禿頭番僧上身往後仰翻,手腳亂舞,差點沒連人帶椅掀下去,否則會鬧出更大的笑話。
看著禿頭番僧灰頭土臉的樣子,所有人都是莞爾。
禿頭番僧大怒,一把抓起身邊的禪杖。
江拾流道:“大師息怒,明天就是王公子的大婚,你要三思而後行。”
方臉大漢冷笑道:“你這和尚可不能亂來,一來犯了嗔戒,佛祖饒不了你。二來破壞王公子的雅興,王公子也不會放過你。”
眾人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有些人直笑得肚子疼,在地上打滾。
“你這賊廝鳥,也敢來消遣灑家,灑家先賞他一杖,然後再來跟你算賬!”禿頭番僧破口罵道,橫揮禪杖,擊向江拾流的屁股,看來也不想把事情鬧大,隻想對江拾流略施小懲。
“哎呀,和尚打人啦,可了不得!”
江拾流腳底一滑,直直摔了下去,正好躲開禿頭番僧打過來的禪杖。
“你小子運氣好,再吃灑家一杖!”
禿頭番僧感到有些意外,掄起禪杖,又向地上的江拾流砸來。
江拾流翻身想要跑開,不料劍柄一橫,不偏不倚,恰好撞在禿頭番僧的雙腳上。
禿頭番僧立足不穩,一跤倒了下去,鼻子撞得鮮血長流。
這回眾人更笑得七仰八開,起哄聲大作,廳內滿是歡聲笑語。
“灑家打死你!”
禿頭番僧氣得七竅生煙,提著禪杖追達江拾流。
“砰!”
“啪!”
兩張茶桌被禿頭番僧揮杖打得稀巴爛,散落一地。
江拾流專往人堆裏鑽,禿頭番僧氣得快瘋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揮杖便打。
這樣一來,誤打到不少的人,自然惹得其他人不滿,沒幾下廳內就亂哄哄的,喊打喊殺,鬧成一片。
江拾流躥到房梁之上,在身前一人的背上一點,這人頓時無聲地軟下去,趴在橫梁上不動。
原來看似輕鬆就能進入城主府,實則這裏麵處處是暗哨,每個人的一舉一動,無不是在嚴密的監視之下,江拾流就是要挑起混亂,把所有暗哨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才能趁機脫身而出,去找封安的下落,並把他救出來。
江拾流忽然轉頭看向外麵,連忙收斂起全身的氣息,暗道:“有高手來了!”
一道人影如大鳥橫空掠了進來,或點或拍,不斷有人倒飛出去,倒在地上萎靡不振,爬也爬不起來,原本亂成線團的局麵,頓時為之一清,這也僅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快到讓人眼花繚亂。
有人認出了來人,驚呼道:“是武宗!”
“原來這就是巫開山,江湖第九大高手!”江拾流偷眼往下看去,巫開山身材並不高大,反而顯得有些瘦削,最顯眼的是眉心有一顆黑痣,在加上身穿紅黃相間的長袍,要不是頭上的白發,就宛如一個嚴肅的老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