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奉承道:“公子玉樹臨風,家世顯赫,豈是那糟老頭可比,是個女人都願意對公子投懷送抱。”
“那程盼晴怎麼不是如此,我好言好語地討她歡心,卻隻換得一張冷冰冰的臉,我還從未見她笑過,千金難搏美人一笑。”
“這才是公子堅持要娶程小姐的原因,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很容易讓人索然無味。”
“走狗雖多,但還是你知我心!”
王鴻才大笑幾聲,忽然收斂,“以後別亂猜度我的心思,否則小心你的項上人頭不保!”
黑衣人本來也是滿麵笑容,這時慌張跪下,磕頭如搗蒜,“屬下失言,還請公子饒恕則個!”
王鴻才道:“起來吧”
“多謝公子,那......沒什麼事,屬下先退下了。”
“慢著,封安雖不急著殺,但也不能讓他在牢裏呆得太舒服,白白浪費府上的糧食。這樣吧,你等下回牢房後,先把他的舌頭拔了,再廢掉他一條腿,但記住不能讓他死了,除此之外少一根毛發,我唯你是問!”
“屬下一定辦到!”
“好歹毒的王公子,幸好我今晚到這裏來,否則封安算是變成廢人了。”江拾流在懷中拿出一張粗布,蒙在臉上,走到被他定住的黑衣人前,扒下黑衣人的黑衣穿在自己身上,也把黑衣人蒙住頭臉的黑布扯下,帶在自己的頭上,然後才把戴在自己臉上的粗布拿下來收入懷裏,能不暴露身份,那是最好的。
黑衣人除了一身夜行衣,裏麵什麼也沒穿,赤身裸體地立在寒風中。
江拾流往下看了一眼,道:“這麼冷的天,你怎麼隻穿一件衣服,是不是武功很好?”
“夜行衣這麼薄,其實穿不穿都可以,勞煩兄弟你在這裏呆上一晚,明早穴道就會自行解開。”
黑衣人眼珠亂轉,真是欲哭無淚。
下方響起一聲短促的哨音,江拾流笑道:“後會有期。”說著,縱身一躍,跳回了地麵。
下麵共有五個黑衣人,每一個都用黑布把頭臉全部包住,江拾流也認不出在王鴻才屋內的黑衣人是誰,六人麵麵相覷,誰也不說話,江拾流更不能先說話,隻有學著其他人又是點頭,又是搖頭。
“沒有情況,走!”
一個黑衣人右手一揮,然後往一邊掠去,其他人緊隨其後,江拾流跟在最後麵。
領頭黑衣人似是對城主府內的守衛布置很了解,江拾流察覺到的好幾處暗哨,都給領頭黑衣人帶著他們巧妙地躲避過去。
大牢在城主府的最深處,兩扇鐵門高達一丈多,門上雕著兩個威武的火麒麟,怒目瞪視著來人,目中噴出火來。
領頭的黑衣人到得大牢前,把蒙住頭臉的黑布扯下。
江拾流認了出來,此人正是在王鴻才屋內的黑衣人,不由得暗自心急,若是非得把黑布扯下來不可,他的身份將會瞬間暴露,並引起軒然大波,他有自信可以逃得出去,但要想再回來救出封安,勢必要難於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