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瓊正撅著小嘴後悔沒有多說兩歲,天行這罕見的一笑又使她開心起來:“最小的也不錯啊,都得疼著我。”
刑鵬考慮了一番,決定先在這裏住下,待雲應紮了根基之後再繼續雲遊。一行人把雲熊留下的房子又收拾了一番,住了下來。小瑤不肯離去,堅持要照顧眾人的生活。刑鵬推辭了幾次,終於屈服於小瑤的盈盈淚水之下。
隔了一日,刑鵬正式教雲應和雲瓊入門的功夫:“我刑氏祖傳功法,名為‘厚土訣’,最適合男兒習練,不太適合瓊兒。現在我就教給你倆,至於將來會有多大成效,就看你們自己了。厚土訣首重心意的修煉,心誌堅忍、沉穩之人修煉最為適合。大地最為厚重,天可輕搖而地不會輕動,風吹萬物折,也是拿大地沒辦法。應兒不是輕佻之輩,隻要你勤於修煉,必可取得成就。我看應兒心性,就是後來居上,修為超過日遲也不好說。至於瓊兒,就算成就有限,尋常的防身,也還是可以做到的。”
這話說得雲瓊心裏十分難過,暗下決心:“我一定會超過他們的!”
雲應心中高興,臉上不露喜色。
在一旁的刑日遲聽了刑鵬的話,渾身黃光一閃,臉上木木地沒有表情,倒是學天行學了個十足。
刑鵬傳了入門的心訣,讓二人再三記誦,無誤後就開始修煉,然後帶著刑日遲和天行出門去。
雲應很快就契合到心訣中,一絲一絲地開始吸收自然靈氣,雖然微不足道,總是一個好的開端。雲瓊打坐半晌,沒有絲毫的功效,心裏開始煩躁起來。想起刑鵬的話,心思不靜不可修煉,看看雲應尚一動不動,就悄悄地起身出去。
外間靜悄悄地,沒有一個人。雲瓊奇怪地出了門,看見天行正倚在門前的一棵樹上,不見了刑鵬等人的蹤影。雲瓊玩心一起,躡手躡腳地走到天行的背後,猛地喊道:“天行哥哥!”
天行渾身一顫,回頭對雲瓊說:“瓊兒,你怎麼出來了?怎麼不繼續練功呢?”
雲瓊正高興著嚇了天行一跳,一提練功小臉又拉了下來:“煩死了,我照爺爺說的習練,根本沒一點感覺,什麼靈氣啊,真元啊,爺爺都說了我不適合練的。”
“剛開始都是這樣的,隻要你堅持,肯定會有所成就的。”天行一臉的真摯。
如果說雲應遺傳到了雲熊的英武,那麼雲瓊是完全繼承了雲氏的慧質蘭心。雲瓊感覺到天行話語裏透露出來的羨慕,沉默了一會,小心翼翼地問:“天行哥哥,你為什麼不堅持修煉呢?”
天行自小不能練功,剛開始刑鵬試圖幫他打通經脈,可是真元入體,天行都感覺有如刀割,強自忍耐,竟然痛昏了過去。無奈之下,刑鵬隻好放棄了讓他修煉的想法。天行隻能看刑鵬教授刑日遲修煉。刑日遲習練厚土訣很快小有成就,天行羨慕無比,又痛恨自己孱弱的身體。刑日遲對天行也十分關懷,但是心裏的同情總時時地表現出來。聰穎的天行敏感地感到了刑日遲的那份優越感,痛恨自己、羨慕別人的情感日漸積累起來,不能對刑鵬說,更不能對刑日遲說,這使他越來越沉默寡言。遇見雲瓊,雲瓊剛失去雙親,年齡又比自己還小,天行也不由自主地湧起保護的心理,見雲瓊也比見別人親切。
雲瓊的這一問,天行不禁把埋藏多年的話說了出來:“我從小被爺爺收養,因為繈褓上有‘天行’二字,爺爺就以此作為我的名字。爺爺認為我爹娘必有苦衷,不肯為我改名,也不加刑姓,希望將來我能夠與父母相見。不知為何我天生六脈若斷若續,根本不能修煉,身體也比別人孱弱,甚至多走一段路也感覺累。我隻能看著遲哥一天天地厲害起來,輕鬆地抓到一些野獸。這一年我們吃的都是遲哥打到的,我什麼忙都幫不上,隻是等著吃。就算爺爺和遲哥不說,我也知道我是廢物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