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日遲一直對這山穀中的東西心存懷疑,見自己手段盡出還是不得要領,馬上把此地歸結為一個圈套:“沒有見什麼試練,何來試練已過之說?無論真元如何試探,都似被這石壁吸收,必是為了消耗我的真元。待我真元耗盡,必有歹毒的計謀在等我。”當下打定主意,盤腿打坐恢複真元。刑日遲就這樣幹耗了一日,山洞還是沒有變化。無奈之下,他細細地把山洞中除了有字的石壁外都敲打了一遍,還是沒有什麼發現。又困了一日,饑火漸起,情知再困在此處,不待敵人動手,自己先餓倒下。敵人既在這石壁上寫字,別處又無發現,要想出去,隻能在這石壁山想主意。抱著壯士斷腕的心情,刑日遲功聚左手,戰戰兢兢地摸上石壁,沒想到手輕易地穿了過去,手上感到一股涼涼的風拂過。這下啼笑皆非,原來,穿壁而過就是要他直接穿過去,真元如何試探都沒反應是因為真元根本就是穿壁而過。饑渴之下,再顧不得許多,離開這個詭異的山洞才是上策。當下跨步進去,毫無阻隔地穿過了石壁。
石壁後是一個花草芬芳的山穀。刑日遲一眼看見了幾棵樹上紅紅的果子,幾個起落到了樹下,厚土訣擊在樹幹上,果子紛紛落下,撿起來胡亂擦了擦就丟到口中。果香多汁,很快饑渴都消,這才注意到這山穀中一個台子上供著兩樣東西。左邊是一個灰蒙蒙的大盾,右邊一柄巨大的斧頭,這兩件兵器都暗淡無光,看起來除了比常見的略大些,再無其它不同。刑日遲先轉遍山穀,才斷定山穀中別無機密,中心就在那台子之上。
刑家祖傳厚土訣,重防守勝於攻擊,並毫無兵器的用法。刑日遲自小習練厚土訣,對兵器也不喜愛。雲應因雲熊的緣故,精於弓矢,待習練厚土訣後,打獵再沒用過弓箭。此時見了這兩樣兵器,刑日遲並不感興趣,更何況是兩件不知放了多久、都生鏽無光了的兵器。
刑日遲失望之餘,猜想這人故弄了半天玄虛,其用意應在這兩件兵器之上。隻是他沒料到年月已久,或許他藏時兵器尚十分鋒利,經歲月的侵蝕,早變成了廢鐵兩件了。既然到此,索性替他做件好事,掩埋了廢鐵,免得貽笑於後來之人。想著走上台子,隨手去提那大斧,手上一沉,竟然沒有提起。見這斧頭比尋常的大,刑日遲就暗運了幾分真元,竟還沒提起來,這讓他心中驚訝,多加了兩分真元,沉聲“嘿”地一下,提起了大斧,心中更是吃驚,大斧的重量,以他此時的修為還不能輕鬆提起,這兵器的主人不知有多厲害。待要揮動,手臂一酸,大斧無聲地落下,輕輕插入土中。
刑日遲這時才完全收起小覷之心,先將真元運行一周天,功聚雙臂,雙手去提大斧,全力之下大斧應手而起,揮動了一下,眼前閃出一道光亮,極為刺眼,像是空中一道閃電劃過,刑日遲啊地大叫一聲,放開大斧遮住眼睛。這一道突如其來的光亮晃得他眼睛十分難受,從沒見過有光亮這樣如實體似的刺傷眼睛。刑日遲此時對這大斧敬畏之心頓生,也不敢再去提大斧,把目光投到大盾之上。大斧如此厲害,大盾自不會是廢鐵一堆。盾後的把手雖然無光,但也不似是生鏽的樣子,手摸上去沒有想象中的冰涼,反而溫溫的。功力到處,盾牌搖搖晃晃地被舉了起來,閉眼揮動幾下,毫無異狀,這才睜開眼。盾跟大斧一樣重,沒大斧那般威力驚人,其防禦上必有獨到之處。他細看之下,發現盾牌的邊緣十分尖利,像是開了刃一般,回想大斧似乎沒有刃。把盾牌放在大斧旁,再去看大斧,果然是沒有刃。
盾有刃,大斧反而沒有,若刑日遲沒舉過大斧,真要以為這盾牌實為兵器,大斧反而是盾牌了。
“如此重的兵器,不知主人修為到何種驚人的地步,才能自如地運用。或許他留下了運用的方法。”刑日遲想著,一手一個,分別握住了大斧的柄和盾牌的把手。
剛握牢兩件兵器,異變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