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小孩,過來下!”伯尼迪特叫了十六七歲的報童一聲。他很清楚有時候想要通過正規渠道辦事不行的時候,就要選擇一些偏門,或許就能收到奇效,這可是他擔任默龍城治安官的幾年來,辦理無數案件,調解無數糾紛的經驗。
“5個銅子一份。”報童顯然相當狡黠,沒有老老實實地回問兩人叫他做什麼,而是直接報了報紙的價格,你要問點東西的話,又不好意思拂他的麵子,隻好買上一份。
伯尼迪特心中一亮,倒是個聰明人兒,看來事情好辦點,掏出錢來買了兩份報紙,“問你下,這附近有沒有一個裏夫斯先生?挺大年紀了。”
“有的,已經去世好多年了,他人挺好的,可是他女婿可不是個好人……”
“他女婿叫什麼?”
“瓦卡,就是這家啦!”報童一邊指著維克托和伯尼迪特剛才拍門的府邸,一邊開始說這這位瓦卡先生的諸多惡習和醜聞。
打發走了報童,維克托輕歎了一聲,“看來需要一些手段啊!不過我實在不想驚動人,隻想悄悄地把事情辦了,這也是我化裝成平民的原因。”
“公爵大人,對付這些勢利眼,而且愚蠢的小商人,我可是要比你在行。”伯尼迪特看著前麵府邸光彩照人的大門狠聲說道。
兩個小時後,瓦卡先生悠悠醒來,發現自己身處一間陰暗潮濕的石室內,整個身子被數道繩索勒的緊緊的。在石室內明亮的燈光下,看清楚了眼前是一名凶神惡煞般的士兵和一位貴族。當然士兵是治安官伯尼迪特,而貴族則是維克托公爵。
這究竟是怎麼了?瓦卡隻依稀記得一群惡狼般的衛兵衝到了自己家裏,不由分說就把自己給打暈了。“你們是誰?要***什麼?”瓦卡先生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伯尼迪特開口應答:“瓦卡先生,我有一些問題需要問你。你是否是裏夫斯先生的女婿?”
“你們問這些做什麼,我什麼壞事也沒有做,***告你們非法入室綁架、搶劫!”
“非常好,那麼首先你就會以倒賣贓物罪處以死刑!”
“我沒有倒賣任何贓物,你們血口噴人!”
“是嗎?或許你應該看一些這個,”伯尼迪特把手中的一張紙放在瓦卡的麵前,繼續說道,“你不想這些東西被晨光***報的編輯知道吧?要知道這樣的消息可是很能滿足他揭人瘡疤的惡趣味啊!隻要你配合的話,或許還來得及把送信人從去報社的路上叫回來。”
瓦卡看完眼前的那張紙,隻覺得渾身冰涼,從牙縫裏無力地吐出幾個字來:“好,好,你問吧!”
這時維克托走上前來開始問話,這次很順利,瓦卡先生把他所能知道的一切都倒了出來,可謂點滴不剩。他原本隻是一個很小的貴族,隻不過跟他父親一樣遊手好閑,家業很快敗的一***二淨,甚至賣掉了自己的貴族頭銜。那時候他還年輕,靠著嘴巴甜和招人喜歡的相貌,勾引了裏夫斯先生的獨生女,裏夫斯先生看著大了肚子的女兒隻得同意了他們的婚事。
之後他就成了裏夫斯先生的噩夢,飽食終***、無所事事,還冷不丁惹出個麻煩來,不得已裏夫斯先生把他們送到了鄉下,雖然與哭哭啼啼的女兒分別頗有不忍。就這樣好幾年過去了,後來裏夫斯夫婦不知道從哪裏收養了一個小男孩,老夫婦對他十分喜愛。可是好景不長,裏夫斯先生重病加身,很快就咽了氣,同丈夫情感深厚的裏夫斯太太喝下了一杯毒酒也隨夫而去。自然而然,瓦卡夫婦就繼承人了裏夫斯先生的一切,除了那個小男孩,他把他送給了一戶平民,他可不願意養著裏夫斯先生的養子,將來跟他分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