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班射擊完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在這個時候其他連都已經解散,去吃飯了。所以隻有七連的,還在訓練。因為連長馬連城過,必須每個人都完成任務才能解散,所以也沒人想著要走。一班和二班幹脆又集中了起來,趁著其他班射擊的時候進行其他基礎訓練,算是鞏固了。
何文風來到馬連城的旁邊,遞給馬連城一根煙,道:“老馬,你跟他們較什麼真?也不是我你,你老是這樣,不行的嘛。走,吃飯去吧,也讓他們吃飯去。”接著,他朝七連的人喊道:“你們快去吃飯吧,吃完了睡了午覺,下午再訓練。”
沒人理會何文風,該射擊的還是在射擊,該等待的還是在等著。何文風無可奈何,隻好想把馬連城拉走,可是也沒能拉動,到最後歎氣一聲自己走了。在他看來,老馬有點毛病,他教的兵也都有了毛病了。
終於是輪到三班射擊的時候,已經快黑了。三班是最後射擊的,因為在這之前許三多還沒學會。其他班都是集體一起射擊,三班當然也不想例外。
林建兵讓許三多放鬆點,告訴他要加油,便先走上了第一個射擊位。秦思海是第二個,許三多當然是最後一個。不過這次排在許三多旁邊的不是餘波,而是慕容流年。
林建兵還沒開始射擊,突然就有人已經開槍了。慕容流年看著槍,樣子看起來是有點無可奈何,道:“走火了。”
這時,報靶人員的聲音傳了過來,道:“報告,十環!”
暈倒,還真是什麼人什麼命。幸虧秦思海早就有了這種覺悟,所以沒真的暈倒。如果慕容流年的運氣讓大家可以理解,那麼許三多的好運就有點匪夷所思了。許三多也是一槍中的,八環!
……
結果很出乎意外,即使是三班的人自己都無法相信,這次射擊三班的成績是最好的。林建兵很高興,請大家去飯館吃飯,順便喝點酒,慶祝慶祝。
在走去飯館的時候,鬱悶的秦思海問慕容流年道:“你今真的是僥幸?”
這時慕容流年抽上了秦思海今給的煙,懶散道:“這不重要。”
這次秦思海沒有問什麼重要,道:“剛才,是你幫了我對不?”也許是知道慕容流年不會回答,所以不等慕容流年回話,秦思海接著道,“其實我知道,許三多也是你幫的。那時候你拿著槍,了一聲‘崩’,許三多就正好開槍了。我知道,你就是我家老子的,屬於扮豬吃老虎的那種人。”
走在去飯館的路上,沉默了好一會兒,雙手放於腦後的秦思海突然冒出一句話,看著慕容流年無比渴望,道:“年哥,要不你收我當弟吧?”
年哥?慕容流年看著秦思海,拍拍他的肩膀,道:“好啊,就收你當我的弟吧。”頓了頓,慕容流年接著搓著下巴正色道,“洗衣服太麻煩了,正好缺個人給我洗衣服。”
秦思海鬱悶的鄙視了慕容流年一眼,便不再搭理他。
林建兵今是真的很高興,他所高興的,無疑就是三班拿了好成績。他不是一個刻意去追求優秀的人,他隻想把本份做好,隻想三班能跟上總體的節奏不用掉隊,更不用給七連抹黑。這次許三多走了運打了個八環的好成績,讓林建兵更是高興,比自己一槍就打中十環還要高興。每次許三多爭了一口氣,林建兵就特別覺得安慰,並且替許三多感到高興。
上次連長馬連城喝醉酒喝到嘔吐並且第二沒能參加集合就是在這裏,林建兵突然想起來這件事,然後率先走進了飯館。進入飯館後,林建兵朝櫃台喊道:“老板,來半打啤酒。”飯館裏還坐著很多人,現在是吃飯的時間,所以很正常。因為這裏是在部隊,所以即使是老兵都很少這樣張揚。一時間飯館裏的人幾乎都看向了這群新兵蛋子,眼神也不知是羨慕還是奇怪。飯館的老板倒是認得林建兵,隨即回應了一聲,道:“林驢子呀,什麼事這麼高興咧?這就給你送去哈。”
林建兵朝老板憨厚一笑,接著張羅大家坐下,儼然這裏就是他的地盤似的。
餘波坐下來顧不上喊肚子餓便疑惑道:“班長,那個大叔是你爹?”
“不是。”林建兵也不生氣,笑著道,“以前我們經常來,經常喝醉,他認得我。”林建兵所的“我們”是指他們以前三班的人。老板之所以會認他,是因為不管是誰都喝醉了,他還是清醒的,喝多少也沒見醉,到最後把一群人都給先後背回宿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