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海抬起腿把餘波踢到了一邊,餘波馬上又爬起來回到桌上,道:“班長,他真不是你爹?”
林建兵還是笑著,道:“不是。”
“真的不是?”
“真的不是。”
餘波看向許三多,道:“許三多,那個大叔難道是你的爹?”
許三多從一開始就在笑,現在聽到餘波問他,也還是笑,道:“不是。我沒來過,他不認得我。”
“真的不是?”
“真的不是。”
餘波隨即納悶道:“那可奇怪了,那個大叔的額頭怎麼寫著跟你們是一家子呢。”
林建兵笑笑沒有話,許三多朝老板大叔看去,正好迎向老板的眼光。老板朝許三多笑笑,許三多便也跟著笑了。
秦思海終於是忍不住把口裏含的白開水給噴了出來,正好噴到餘波的臉上,接著又給了餘波一腳。餘波在地上翻了過筋鬥,很是老練。這時,除了慕容流年其他人終於是也笑了出來。林建兵看著許三多,許三多看著林建兵,一起笑了。
酒很快便送了上來,附帶兩盤碟子相對比較大的花生,很明顯是特殊照顧了。老板也不急著走,一邊寫菜單一邊朝林建兵道:“你的兵?”
林建兵掃了他們一眼,高興道:“嗯,都比我好。”
老板似乎是能夠理解林建兵的話,看著慕容流年他們的時候,也憨厚一笑,道:“那就好,比林驢子好那就是好。好好喝,菜馬上就給大家送來,裏麵多出來的兩瓶,是送的。”
這次沒等林建兵謝謝,餘波便帶頭喊了起來,正經道:“大叔,你放心,這林驢子我們肯定給您溜好。哪怕腳蹩了,也得溜成馬,您是不是?您老別擔心,放心把他交給黨交給組織,我們保證還您你頭好馬。雖然辛苦是辛苦了點,不過我們有恒心,有祖國的祝福,肯定能熬過去的。大叔,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您送酒送一打半打就好了,別送太多。”
秦思海照準餘波的屁股狠狠就是一腳,餘波隨即在地上滑了老遠。秦思海朝老板道:“大叔,他的意思是我們是一家人,都好。”
錯愕的大叔隨即憨厚的笑了起來,道:“那就好那就好。你們先用,我去拾掇拾掇桌子。”
林建兵堅持自己打開瓶蓋子,然後親自為大家倒滿酒,笑著道:“大家今表現得很好,我謝謝大家。這杯,是我敬大家的。”完後,他便皺著眉頭把酒給一口喝完了。
許三多雙手握著杯子,道:“幹。”接著準備也一口喝完。可是突然現大家都看著他卻沒有喝,所以又做錯事似的縮了回去,不敢話。
慕容流年一口喝盡杯中的酒,表情正常,道:“好喝。”接著拿起一粒花生,丟到嘴裏嚼了一下,便咽進肚子裏去了。
這時,其他人也都把酒放近嘴邊,都是一口喝盡。許三多再次燦爛了臉,接著苦著臉把酒給喝完了。喝完後,不禁連連咳嗽了幾聲。這酒,對他來,終究還是苦的。
林建兵給自己倒滿啤酒,給許三多隻倒了四分之一,便舉起杯子,道:“三多,今你打得很好,這杯是我敬你的。”
許三多捧著杯,又苦著臉給喝完了,放下杯子的時候,卻是笑的。
林建兵給大家又倒上酒,可是大家都有意或無意的自己給自己倒滿了,於是他隻好作罷,給自己倒滿後道:“謝謝大家。”謝完之後,依然是一口喝盡杯中的酒。
餘波看侏羅紀怪物似的看著連建兵,道:“班長,你沒事吧?不是給剛才我的話給刺激著了吧。要不,我給你道歉?”
林建兵尷尬著臉,道:“沒事。我就是開心。”
正好這時菜上來了,林建兵急忙招呼眾人吃菜。餘波看到菜後一下子就把剛才的事給忘得一幹二淨了,餓狼撲虎似的撲向了桌上的菜。
席間,許三多很奇怪,於是問班長林建兵,道:“班長,你怎麼不吃菜?”
林建兵舉著杯,略帶醉意,抱著許三多,接著鬆開他,道:“三多,答應班長,要當個好兵。”
許三多笑著,沒露出牙齒,道:“嗯。我爹也了,要我當個好兵。班長和我爹一樣,人好。”
林建兵把杯子放到唇邊,嚐了一口,道:“三多,一定要好當兵,當個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