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怪怪的,就算是裏也沒這麼懸。”破君,“那個藏人也怪怪的,白……龍是吧?更怪。難道他們是專門從地球吸收住民的異世界創世主?”
“離譜了吧?終於看書看到傻了?咱倆哪那麼大本事啊?不留別人專留咱?”林君連珠炮似地笑道,“我倒沒你那麼糟糕的感覺,這地方……挺有趣的,留下來也沒什麼不好,隻是……”
“隻是什麼?你什麼時候學會擠牙膏了?”
“唉,隻是又要麻煩臣大才嘍……”林君林君臉上浮起慣有的壞笑。
“就這啊?k,的明白。”臣破君很有把握地,舉手行了個不算標準的軍禮。
他,臣破君,他隻是個一輩子也破不了君的臣子而已。臣破君百分之億百的肯定,他身手定不如林君,經驗定不如藏人,威懾力也絕對無法與那女鬼相比……也許,也許他還有其他值得信賴的東西吧。比如?比如——沒錯,比如一灘一秒鍾也不肯消停,不肯妥協,隻知道嗖嗖直轉,並且永遠效忠主人的**。
效忠嗎……那麼,就來賭一把吧。即來之,則安之。
自然的微風輕撫過麵頰,一根兩根亂掃在鼻尖上,癢癢的。一夜未眠的臣破君把臉埋在枕頭裏,使勁蹭了幾下,又打個大的哈欠。默默等待清晨的陽光照射進來,無法打開的窗外正是他最愛的藍巒秦嶺——雖然那隻是虛假的幻象,但在原來的世界裏,這種高山美景是絕對無法隨處可見的。其實僅憑這一點,此時魂飛魄散也足矣啊……誇張了。
“破君,早安?起床了嗎?”
這聲音如此陌生,卻叫得很親昵。臣破君帶著一絲莫名其妙爬下床,門外站著笑容泛濫的藏人。
“什麼……事?今兒個就是星期了?”
“不,不是這樣的。”藏人溫和地,好像他一年四季都是這個表情,昨日一時的冷漠隻是一場誤會。“今是周二,還會來一些客人,作為同伴還是一起招待他們的好。”
“客人?”
“傻子,就是新人,和咱們一樣。”林君背對著他,單臂搭在椅背上,很別扭地擰過身子道,“你還是快點起吧,你看看,人家白龍都起來了……”
到這時,臣破君才又驚又恐地看到一團黑中的一隻眼睛,頃刻間睡意全無。昨的女鬼正蜷縮在椅子上,默默地攪拌著麵前碗裏的東西。
“早、早上好……”臣破君僵硬地。
“早。”白龍淡淡地回道。
“我的心肝……”臣破君瞥開目光,捂著胸口,用隻有他自己能聽到的聲音不住地喃喃。
“好了,快點吧。藏人還有嘮叨。”林君好像已經和人家很熟了。
“喏。”藏人很體貼地遞過一杯咖啡,臉上的笑容有了少許轉變,似乎是在為自己繁多的嘮叨而感到抱歉。
“我比較喜歡果汁……”臣破君沒有伸手去接,又補充道,“再來點吃的吧,還真有點餓了。”
“你還真不客氣。”林君攔下正準備回自己房間取食物的藏人,對臣破君指指點點。“嬌生慣養的典範。等著吧,今次例外,朕屈尊伺候你。”
“謝主隆恩。”臣破君大大咧咧地走出門,卻被一句話吼了回去。
“去把臉洗了!”
再出來,懶惰成性的臣破君接過橙汁,並順勢搶走了林君手中的蔬菜堡。可剛吃一口就差點吐出來,正想扔到一邊,但身旁可怕的目光卻不容忽視。於是,自找苦吃的臣破君隻好盡量心翼翼、細嚼慢咽地把那惡心的玩意吃完了。
“你每就吃這東西?”
“偶爾,隻是剛巧讓你碰上了。”林君,但臉上的表情卻透露出他是早料到臣破君會去搶才拿的蔬菜堡……罷,也罷,吃都吃了。
在此時,藏人拍了拍手,將目光集中過來。
“可以做個自我介紹嗎?”藏人道,“同伴,鄰居,一家人,隨你們怎麼認為,但和睦是必要的吧?二位呢?”
臣破君抬起一隻手,麵色因為吃了怪東西導致有些綠。“勞煩您二位先請……”
“好的。”藏人禮貌地點了下頭。“在下藏人,是於三個月前來到這裏的。”
“就這樣?那……好吧,臣破君,正值青春的全球十佳青年,是於昨來到這的。”全是廢話。
“林君,比這個白癡……才大三歲,是他的非法監護人。”林君接著道,“要是覺得見外可以叫我林,我和破君的名字挺混。”
“非法倆字是多餘的。我是他異父異母的哥哥。”臣破君一本正經地,“從今往後要與舍弟一同叨擾了。”
“……我好像剛過我比你大吧?”
“嘖……”
“是呢,臣破君、林君……有意思的名字。”藏人眯著眼睛笑道。
“不,叫我破君就可以了,當我沒臣字。”破君拍了拍嘴,暗自責怪自己的大嘴巴。
“好的,破君。”
“那麼……”
“嗯?”
“白龍……她……”
“白龍。”藏人溫和地叫道,“大家在向你打招呼呢?”
“啊?”白龍揚起臉,輕點腦袋,很有禮貌地,“你們好。”
“……你也好。”同好同好。破君哭笑不得地回應,偷眼去打量白龍。依舊是那麼陰沉,但相比第一眼印象來,已經強很多了。至少這回可以看得出來,她的皮膚並未因為長期不見陽光而幹枯黃,僅僅隻是略顯病態的蒼白而已。還有就是……
“你那頭不礙事麼?”林先問了出來,破君靜待答案。
“我先回去了。”可白龍僅是看了林一眼,就再次突然地起身將自己關在房間裏了。
“好的。”藏人聳了下肩,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對二君道,“在下也勸了很多次了,真的不太方便,可她好像不習慣改變什麼……哦,請別介意,她一直都是那個樣子,人是很好的人。”藏人再次強調。
“這樣啊,不過她那名字可夠武俠了,白龍……”
“這名字雖然泛濫,可要是真的那就確實不算常見,真名?”
“或許吧。”藏人隨口應道,舉起右手——
“Bk!”
白色的煙霧自藏人右手騰起,徘徊在空中久久不散。藏人的神色帶了少許詫異,但隨即便將手探前一抓。一本裝訂簡單的純黑色硬皮書卷出現在他手中。此書厚度堪比大英百科全書分卷,書脊卻是光禿禿的一片黑,毫無特色可言,唯獨封麵上暗紅色的鏤空雕花很是惹眼,紋印邊緣越明亮的色澤更是如火光般飛濺開來,肆意噴灑得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