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過來了?”
兩人的關係在老七的有意緩和下已經好上不少,眼下更是沒幾天便互相鬥鬥嘴解解悶,正在家修整桌子的李遲遲見烏鴉麵帶不虞之色開口問道。
“還能是因為什麼,我家大人已經出來數月,京中那邊的事務已經堆積了不少,再不回去,怕是下個上元節都過不好。”
李遲遲倒是比烏鴉想得開,“那你回去替他照看著啊,現如今他的身子已經養得差不多了,你還擔心什麼?”
“還不是你爹…那個老…”
“咳咳…”
烏鴉正待繼續說下去突然意識到身後來了人,加上李遲遲的咳嗽“示警”,趕忙止住了話題,“好了,下次有機會再來找你,我先回去了。”
伍父陰沉的臉色嚇得李遲遲拿在手中的工具都差點兒掉落。
“你現在與那兩人關係很好?”
李遲遲搖頭,“並沒有,隻是偶爾碰到了會說上幾句話。”
“少和他們來往!蛇鼠一窩,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伍父雖說有些不喜李遲遲與那兩人來往,可若隻是烏鴉獨自前來他並不會芥蒂什麼,抓住了伍父這個心理的李遲遲,“度”一向把握得很好。
“過幾天…就是你娘忌日了。”伍父看著麵容與亡妻酷似的自家兒子說道。
“東西兒子都準備齊全了,您…”
李遲遲還想說什麼,伍父卻走開了。
在家中休息了幾日的李遲遲又重新來到了老王頭兒的書店上班,平日裏除了賣書她便是看書抄書,時日長了,這一手的毛筆字倒是練的不錯。
“不錯…”
正專心練字的李遲遲被這聲音嚇了一跳。
“老王,你能不能不這麼嚇我?”
老王頭兒胡子一吹,“沒大沒小!”隨後拿起了茶壺坐在藤椅上邊晃邊說道:“那邊的消息傳來了…你七叔當真還有一子。”
“哦。”
“你猜是誰?”
這下輪到李遲遲驚訝了,“我還認識?”
老王頭麵色複雜,“當然認識…”
“我想想…”李遲遲甚至聯想到了上一世的張一會得到老七的幫助,是不是就因為張一是老七的兒子?隨後又一想,“不可能…張一的年齡對不上,是誰呢?”
她看向老王頭兒,示意他揭曉答案,可誰知老王頭兒卻不再開口。
“不說就不說,看誰能熬得過誰!”
心裏憋不住事情的老王見李遲遲並不詢問自己,就跟藤椅上長了釘子似的,刺的他渾身難受。
“你小子怎麼也不問問我是誰?”
“反正您早晚要告訴我的。”
“你!”拿李遲遲這混不吝的性格沒辦法,老王頭兒說道:“就是一直跟在他身旁的那個…”
李遲遲停下了手中的筆,“當真?你們調查清楚了?烏鴉可是…”
話沒說完,老王頭兒卻明白了李遲遲的意思,沒調查以前他覺得主人最多就是把那孩子當做是一枚棋子以控製著老七,可調查後他卻明白,主子壓根就沒把他們這些人當做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