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安然不想再跟台長說什麼,就徑直地往出走,苟日新馬上說:“安然,我……唉,你倒是跟我說明白啊,我也不知道這裏的情況啊。”安然淡淡地說:“台長,如果這個電話你親自給陸書記打過去,你很有可能就有了個立功的機會,但是你失去了這個機會,這不怪你,隻是怪我是個小人物,我說什麼,都是沒有分量的,我走了。”
看到安然擰搭著渾圓的屁古走了出去,苟日新惋惜地搖搖頭,心想,這小丫頭今天這神通都是哪來的呢?好像很多的地方都變了似的。這個周天宇居然真的把A市攪的翻天覆地的了。
安然走了出去馬上就給朱珊珊打了電話,朱珊珊此時站在一輛高大小汽車的後麵,盯著申俊,接到安然打來的電話,安然問:“那個家夥走了嗎?”朱珊珊說:“還沒呢,你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要把這個家夥抓起來啊?”
幾乎就在話音剛落,就看到兩輛警車風馳電掣地開了過來,馬上就下來十幾名全副武裝的警察,朱珊珊馬上就衝了出去說:“你們是不是抓申俊的,我給你們帶路。”
那個警察的隊長看到這個電視台的主持人是他喜歡的那個珊珊,就笑著說:“你可別鬧了,你以為你是小八路給八路軍帶路呢?你要注意安全,趕緊走開。跟我進去。”
朱珊珊被攔在門外,朱珊珊聽到那邊的安然叫道:“珊珊,你這是跟誰說話啊?你給誰帶路?”朱珊珊興奮地說:“是警察來了,他們就是來抓申俊的,我說我給他們帶路,可他們不用啊。”安然笑著說:“就那麼個地方,你帶個什麼路,你要注意安全就是。”朱珊珊又喊了起來:“申俊被帶出來了,哈哈。我掛了啊。”安然還在叫,朱珊珊掛了電話,就衝了上去:“申俊,現在不是你欺負我的時候了?我告訴你,是我報警給警察叔叔的,”
申俊瞪了朱珊珊一眼,被警察推上了車,朱珊珊馬上用手機拍了照,給安然發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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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車禍的地點,是橫道鎮一個叫拉古的村子。
這天也是真巧,從大學回家的任慧娟要到自己家的地上,采些野菜回來吃個鮮,跟她一起出來的,還有個叫山丫的十八歲女孩子。
任慧娟在省城讀的是美術學院的中國畫專業,但她越來越對專業沒什麼興趣,倒是喜歡大自然的風景,對旅遊產生了興趣,山丫采了幾把野菜,就對任慧娟說:“娟姐,什麼時候我跟你去省城去玩玩啊。”
任慧娟笑著說:“你這麼個漂亮的丫頭,還沒個心眼,不怕我把你賣了啊?”山丫笑著說:“行啊,賣個有錢的人家,我也不愁吃喝玩樂了。啊……娟姐,我……我看到了一個……一死人。”
任慧娟馬上說:“瞎說什麼,什麼死人,這可是我家的地,哪有什麼死人埋著?”
山丫叫道:“天哪,我……”說著就跑到任慧娟身邊:“真的娟姐,我那個……那是個男人,好像才死的,身上不知道什麼地方出了血。”
任慧娟有點相信山丫的話了:“你在什麼地方看到的?”山丫說:“就在那裏,苞米地裏。”
畢竟比山丫大幾歲,又是個大學生,膽子就比山丫大些,說:“怪了,這裏這麼會有人?是新死的嗎?”山丫平靜了下說:“我覺得好像是發生了什麼,但人怕是真死了。”
任慧娟說:“走,過去看看,”
自己家的承包地有個幾十畝,種的多半是玉米,玉米地裏長著很多野菜,都是綠色食品,小的時候在家就吃這樣的東西,好多年沒嚐這個味道,也是想出來看看,沒想到居然就會在自己家地裏遇到了什麼死人。
走過幾十條壟溝,就看到被壓倒了一大片玉米,任慧娟緊走幾步,不禁啊地一聲站在那裏。
他看到一個身材很高,衣著講究的年輕男人躺在那裏一動不動,山丫小聲說:“娟姐,是不是,這個人我看是死了,你說怎麼辦啊?”
任慧娟也害怕似的說:“他能是真死了嗎。是發生了什麼嗎?啊,那裏真的有血在流啊。我們……我們上去看看……”想了想,終於大膽起來,向前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