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這些家丁會錯意了,桑月還真的想把秦浚告上縣衙,如果說原主是嫁到了秦家做兒媳婦兒的,那麼秦浚就是把秦家搬空了,她都沒處說理去。
但是問題是秦浚是入贅到桑家來的,這些年沒了桑父桑母的管束,秦浚越發的肆無忌憚,甚至都沒有避開桑月就直接拿了桑家的東西出去賣,或是把東西搬走。
這要是嚴格的說,就是偷竊。
秦浚吃桑家的,用桑家的,還把桑家的家財搬回秦家去,這跟兒媳婦兒敗光夫家的家產補貼娘家又有什麼不一樣?
桑月完全就可以去衙門要求和秦浚和離,隻是這個世界還是男權社會,如果秦浚是女人,桑月是男人,這事兒就容易多了。
這樣的吃裏爬外的“婆娘”直接休了就行了。
可是現在的情況下,是秦浚入贅。事情看上去像是一個道理,可是不是這麼一個說法。桑月首先還要找到足夠多的證據,而桑家又沒有什麼族親,她一個孤女真的是孤立無援。
如果不是這樣,原主也不至於被秦浚騙得落到這個地步。但凡她還有一個明白事理的族親,但凡有宗族護著,秦浚都不敢做這樣的事情。
桑月得想一個周全的法子才行。
係統:“秦浚的擔保人那邊可能有些問題,宿主可以從那個方向考慮考慮。”
係統忽然之間說道,他已經習慣了桑月做事情都有自己的節奏和打算,但是一般關鍵時刻他都會給予一定的幫助,這也是作為輔助係統的職責所在。
幾天之後,秦浚的那個擔保人果然出了問題,秦浚如今是個秀才,給他作保的至少也是個秀才,並且還得是兩個秀才一同作保,出了事情按理說不會影響秦浚,但是這樣一來,他的保不作數,秦浚就得重新找人。
整個縣秀才是有數的,要想找人作保,各種人情往來都是不可少的,這一點也是約定俗成的一個規矩。
秦浚也不算是完全欺騙原主,畢竟桑家的錢的確是有一大部分是拿出來給他走關係去了。
秦浚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他絕對不會甘心一輩子窩在這麼一個小地方,所以他要找路子,要參加科舉,參加各種同窗的詩會,努力嶄露頭角和經營關係。
這都需要金錢去維係。所以桑家的這些家產被秦浚拿走之後除了一部分被秦家人占有了,還有一部分被秦浚放在外室那邊了,也就不剩下什麼了。
大概除了秦浚拿出去應酬的之外還能夠看得見的,就隻有原本桑父桑母在世的時候的十中之一。
秦浚那邊一出事情,桑月就立即把那間鋪子給要了回來,結果不看不知道,去了才知道這間鋪子早就被秦濤夫婦兩人改成了一間麵館,生意還不錯。
這夫婦兩人也是夠精明的,不用任何租金開一家麵館,或許每年給秦浚一些分紅,就白白的在鎮上開了一家麵館。
等桑月帶人上門的時候,秦濤還是懵了的。
“不能砸了,不能砸!”
“為什麼不能砸?我們東家這家鋪子原本是賣布匹的,也沒有改行賣麵啊,你們是哪裏來的?”
秦濤夫婦兩人又急又氣,可是卻啞口無言。這還不是因為桑月不管事,秦浚作為讀書人,做生意又不像話,眼看著這間鋪子就這麼白白的空著,兩口子一琢磨,幹脆就自己弄個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