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要他們去管理布莊他們真不會,那些個布匹好壞都不知道,去哪裏進貨更不知道。布莊到了他們手裏早就被毀了大半了。
秦浚也不耐煩,就隨他們去了,誰知道有一日這位“弟妹”竟然會忽然發難。
說實話,秦家人包括秦浚,秦父秦母在內的所有人,對原主都是抱著輕視的態度的,她性格軟弱,沒了桑父桑母幫忙,根本就是任人宰割的小綿羊。
所以當初秦濤夫婦兩人把這鋪子改成了一家麵館,還從沒有人想過有朝一日桑月會發難。
畢竟在秦浚當初的設想裏麵,他會拿到這間鋪子還有那個宅子的房契的,等秦浚拿到了房契,那這鋪子還不是他們秦家的?
他跟秦浚是親兄弟,拿這鋪子做麵館怎麼就不行了?誰能想到秦浚得手了那麼多次,這次竟然拿桑月一點辦法都沒有。
秦濤的妻子蔡氏好不容易找到了人群中的桑月,說實話,蔡氏原本是看不上桑月的,好好的一個地主千金,窩囊成這個樣子,這也就仗著自己出身好,要是跟她和餘氏這樣的出身一般的,哪裏有那麼舒坦的日子?
無知也有無知的好處,那就是什麼都不操心。
可是這會兒看著冷若冰霜,卻豔若桃李的桑月,蔡氏隱約覺得不是這麼一回事。
不過她也來不及想太多。這個時候趕緊去跟桑氏說清楚才是最要緊的。
“誤會,都是誤會啊弟妹!”
“誰是你弟妹?”
桑月身邊的厲害丫頭立即就喝斥了一句,蔡氏也沒見過這樣的陣仗,立即就被嚇住了。
就聽桑月聲音柔柔的說道:“這間鋪子的確是我夫君在打理,你們是哪兒來的?”
“自家人,都是自家人,弟妹啊,趕緊讓你的人別砸了!”
秦濤的心都要碎了,別看這鋪子是桑家的,可是早在幾年前,這芯子就換成秦家的了。
可以說秦家除了沒有這家鋪子的契之外,跟這間鋪子的主人也沒什麼區別。
“我們家夫人就覺得奇怪,這些年家有這家鋪子還不如沒有,不僅沒有盈利還各種倒貼進去,沒想到管理的人是秦家人啊。”
那丫鬟牙尖嘴利的半點不饒人,饒是秦濤和蔡氏的臉皮再厚這會兒都忍不住臉紅了。
這間鋪子是怎麼回事秦家人最清楚,整個秦家一年到頭大半的嚼用都在這裏頭呢。
當然一半是被秦浚分走了。可是秦浚的那一半並沒有帶回桑家,這一點他們也清楚。
“冤枉啊,我們每個月都會上交利潤給阿浚的,不如弟妹您等阿浚回來再好好問問,都是一家人可別壞了和氣。”
秦濤不愧是做生意的人,這話說的漂亮,既是威脅又是提醒的。若是原主還在,這會兒怕是被他給唬住了。
“這難道不是我桑家的產業嗎?”
桑月神情看著冰冷,可是聲音聽著還是柔柔的。
“就是啊,這是我們桑家的產業,怎麼收益都給了姑爺我們不知道?你們難不成是想告訴我們家夫人,是姑爺親自貪墨了我們桑家的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