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丁家雞飛狗跳的讓整個大隊的人看了不少熱鬧。而桑月始終置身事外。
原身性格高冷,她也懶得改人設了。高冷挺好的,本身她就是大戶人家的大姐嘛,高冷才是正常的人設。不過因為丁建波的事兒有住在一個院子的知青倒是對她改觀了不少。
畢竟同為知青,有著共同的為難之處。大家都是背井離鄉的,又在陌生的地方一點根基都沒有,本身就應該團結起來才對。而且桑月這次做的事情就很剛跟耿直。有一些性格差不多的就看她十分順眼了。
覺得她看上起高冷不好接近,實際上卻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
他們下鄉那麼多年也沒有回城的機會,他們大隊倒是還好,但是有其他大隊的不是沒有女知青被本地的男青年欺負,或是用流言威壓,最終不得不嫁給對方的事情。
這種事情也沒地方理去。
畢竟被占了便宜,不嫁給對方還能咋辦?事情鬧開了更加丟臉,以後還能嫁給誰去?想回城又回不了。隻能咽下這口氣。
怎麼?反正就是憋屈。憋屈就對了。
可是同樣的事情,桑月還是麵對人家大隊長的親侄子呢!還能夠這麼拒絕,而且還一點事情都沒櫻人家大隊長不僅不敢給她穿鞋,還得哄著,你看這就是人家的本事吧?
桑月發現了,就連她的“室友”於秀秀對她的態度都有些變了。
“桑姐,你可真厲害啊,我可以叫你桑姐嗎?我來大隊還沒幾年……”
於秀秀其實是一個靦腆的姑娘,平時話很少,難得的了很多話,“以前就聽別人你不好相處,我膽子就不敢跟你話。”
這姑娘不僅靦腆,而且單純,就這麼大大咧咧的什麼話都出口了。
“有什麼不敢的,我又不會把你吃了?”
桑月高冷的看了她一眼道,於秀秀非但不覺得她難以接近,反倒是覺得她挺好的。至少人家真實啊。
“桑姐,你人可真有趣。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一個那麼有趣的人呢?”
桑月給了她一個眼神,讓她自己體會。
……
一段時間之後桑月總算攢夠了錢和各種票子,都是在黑市找人換來的,她用他們桑家特有的辦法給封起來,然後給西北農場那邊寫了一封信。
這封信上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話,就是表達了一下思念,以及自己的一些近況。
桑月來的有點晚,桑奶奶估計已經過世了,但是桑爺爺,桑父桑母應該還在,他們在西北農場每辛苦勞作,條件又差,加上聯絡不上唯一的孩子,生活日複一日的隻覺得沒有盼頭,失去了生活下來的信心也不是沒有的。
所以桑月打算用這封信讓他們恢複信心。
桑家被送走之前在當地是有權有勢的,作為這樣的人家的當家人,桑爺爺絕對是一個有能力的人。他教養長大的桑父也絕對不是一個軟弱之人。
他們隻是缺乏一個信念。
因為欠桑月一個人情,丁有善絲毫沒有為難她的意思,不過還是照例檢查了一下就讓桑月把信寄出去了。
……
西北農場的每一都十分忙碌,每一個送到農場來勞動改造的人在此之前基本上都是有來曆的。到了這個地方來就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希望似的,就連各自的兒女親戚也都主動跟他們斷絕了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