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他們來被晾在一旁的小販和紮克更加不耐煩。
“這裏可不是給你們拉家常的,小朋友們。”紮克出言譏諷,他看了看這個突然冒出的兩個小孩兒,其中一個頗為眼熟,他轉動他快生鏽的腦袋仔細的想了想,才想起這個男孩是誰。
“喲,這不是有著偉大夢想的傭兵嗎?您不趕緊去實現您成為全大陸最大偉大的傭兵的夢想怎麼反而來到這裏玩起過家家了?”紮克特意將‘全大陸最偉大的傭兵’這幾個字拉的老長老長。
肖合酒勁早已消去,他明白底比斯城的規矩,這條街是禁止私鬥的範圍,誰先動手誰吃牢飯,況且他也聽說紮克在城衛兵也有不少門路,這裏打起來對他絕對是沒什麼好處的。
肖合捏緊了他的眉頭,他和艾露莎一樣,他很討厭紮克·沃爾夫這個人。
不如說這人給人一種無時無刻都在散發讓人的惡感,這種惡感讓我們的小傭兵很不愉快,也讓我們的法師閣下很不愉快。
“我明白底比斯城的規矩。”肖合冷冷說道。
“可這位法師閣下似乎是不知道的樣子。“紮克說。
肖合看了眼還在一頭霧水的櫻,她瘦小的身子看起來不像是能打的樣子,法師要是沒人保護在麵對這種五大三粗的傭兵的時候未必能討得到便宜。若是讓她們兩個在城外被這群人碰上了,後果可就不好說了。
他短暫的緘默了一會,眼睛在看著自己腳旁的小碎石子,手腕轉了轉發出沉悶的聲響,然後他抬起頭,正視著陽光的方向。
“她們兩位是外邦人,既然我在這兒我想這事就不用牽連到她們了吧,我想我們可以用底比斯城的傭兵的方式解決問題。”肖合說。
紮克露出滿意的笑容,他早就料到這個腦子裏都被愚蠢的夢想占滿的小夥子會這麼說。
“勇敢的傭兵,希望你不要後悔你做得決定。”
肖合沒有理他,他轉過頭去,看著那位漂亮的法師,他想了想,發現這事情解釋起來太過複雜,他想說的簡單點兒。
“我和那家夥其實有點過節,現在我要和那個大塊頭算算賬,順便幫你們的份一起算了。”他他仔細回顧了一下自己剛才說的話,覺得這樣她們可能不太明白,於是解釋的更詳細了一點兒。“這是底比斯城的規矩,你們像是外邦人,所以這事還是要我來才行。”
艾露莎其實還是沒太懂,但她猜到了接下來大概會發生什麼。
“要去打上一架?”
肖合輕輕的點了點頭。
“我們不能幫忙嗎?這事畢竟因我而起。”
“我想不行的,這關乎一個傭兵的榮譽。”肖合認真的說。
女法師估量了一下那句話的分量:“那確實很重要,能贏?”
“能。”他回答的很肯定。
“大概什麼時候?”
“我想是馬上吧。”肖合思考一會,得出結論。
艾露莎拉起還在迷糊著的櫻,對她說道:“櫻,你的哥哥要去和那個壞蛋打一架,我們去為他加油好不好。”
櫻雖然沒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但她聽明白了肖合要去和那個大塊頭打架的事,自己似乎是要和艾露莎去幫哥哥加油。
說不定自己加完油哥哥就不會討厭自己了,那我一定得去!她的腦袋瓜子裏也不知道裝著什麼,想的事情亂七八糟。
“去!”櫻篤定的說回答。
肖合其實很想解釋他真的不是這個女孩的哥哥,不過眼前似乎有更重要的事要辦,他對著紮克說道:“我想我們可以動身了。”
紮克有些意外這小子的果決:“不用交代一下?畢竟傷得太重沒人照顧可不好。”
肖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這話,覺得那個家夥說得其實挺有道理。
“那你最好交代一下。”肖合這句話的善意發自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