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柳楊見狀臉色微變，右手持筆，左手順勢抓起石硯，連忙朝後退去！
“呼……”
一聲輕響過後，一小團火苗以木桌上那張黃紙為中心憑空燃燒起來，串起一道尺高的火苗，整張黃紙在一瞬間便化為了灰燼，冒起一縷輕煙，最終飄散不見，而木桌上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柳楊熟練地踏動淩波微步，飛快竄至兩丈外的牆角處躲了起來，抬起手臂護住臉，偷眼把這一幕看在眼裏，見到火苗完全偃旗息鼓才露出頭來，隨後表情一滯，有些無語。
黃紙上繪製的正是他使用得最頻繁的五行法陣之一，火牆陷阱陣，直到念完了梵文的最後一個音節時他才知曉，竟然如此輕易地就激發了那張剛剛成型的符陣。
原本擔心符陣威力過巨，他還想躲得更遠一點，可屋子畢竟不大，如果不破牆衝出去的話沒有辦法更遠，沒想到隻是燃起了這麼小一團小火苗而已。
“這……”
柳楊翻了個白眼，有些說不出話來，這樣的結果未免太讓他失望了些。
即便不發生大爆炸，來點像樣的聲勢總行吧？
可事實竟是如此令人寒心，無意中激發了火牆符陣，隻引動出來區區一團比火花強不了多少的火苗而已！
隻是一團小火苗而已！
而已！
這種程度的火苗就連敵人的衣角都燒不壞，更別說傷敵了。
難道，這火牆符陣隻能用來升火燒飯取暖？
這也太雞肋了點吧……
但不管怎樣，柳楊還是決定收回氣餒，繼續研究下去，雖然威力不如想像中那麼大，但至少這說明此前的設想是正確的，找準方向後大可以持續改良。
畢竟，這是世上很少有一蹴而就的事。
而且，誰知道是不是因為其中某個環節出現問題導致異常呢？
柳楊頹然走回來，把石硯重新放回木桌後坐下，研磨了一番朱砂膏，將心緒和氣息調整到最佳狀態，然後抬筆輕沾，將筆尖移向另一張黃紙。
這一次，他打算繪製一張水係符陣。
半刻鍾後，同樣的符文，不同的圖象，同樣的條紋，不同的排序，再加上五個同樣的引信梵文字符，另一個繁瑣玄奧的符陣顯現成形。
忽然，黃紙上和空氣中再次傳來一陣陣似曾相識的能量波動！
柳楊大驚，這次自己明明沒有誦念引信梵文，連誦念的念頭都沒有，符陣怎麼會再次被激發？
情急之下，他並未縮回手臂逃走。
他急中生智，凝筆輕駐於黃紙上，筆尖飛快律動，在五個引信梵文之間加上一道關卡，試圖阻斷它們彼此之間的聯係。
此番舉動使他清晰地感覺到，那股躁動的能量波動竟然真的平複了下來！
“成了！”
自此，柳楊生平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張符陣才算繪製而成！
“呼……”他擱筆長吐出一口濁氣，一邊拾起繪著符陣的黃紙細細觀察，一邊由衷的感歎道：“看來真得勇於嚐試才能解決問題啊。”
如果再次棄紙而逃，恐怕此時這個符陣也如剛才那般廢掉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