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石縣城,無名小院。
送走柳楊後,除了養傷看家的莫老五以外,莫氏兄弟四人皆喬裝打扮了一番,各自遮掩著麵目外出大肆采購日常所需。
按照計劃,他們會在院子裏蟄伏一段時間,所以需要儲備足夠的食物。
任何食物長期暴露於空氣中自然是容易變質腐壞,但若是將它們放進以陣法開辟出的虛空中就不必擔心這個問題了,即便是蔬菜也能保持三個月以上的新鮮。
神燈空間、乾坤袋、乾坤珠以及醉仙樓內的小世界等便是這類虛空,乾坤竹筒自然也是。
柳楊留下了兩根乾坤竹筒,另外一根則借給了馮金,稱有時間縫製出第二個乾坤袋再換回來,莫氏兄弟近期也不遠行,隻需要一根來存放食物即可,多出一根也最多用來盛放清水,所以對此毫無異議。
莫氏兄弟如同螞蟻搬家似的買買買,整個過程持續了兩個時辰之久,直到太陽快要下山時才回到院中。
不久後,敲門聲響起,正在一起練功的莫氏兄弟一驚,連忙收功圍攏。
“我去看看。”莫老六小跑幾步,攝手攝腳地走向院門。
透過門縫,一道瘦弱的身影印入莫老六眼簾,竟然是那名去而複返的七旬小攤商販。
得知是此人叫門,眾人將防備之心降到最低,莫老六吱呀一聲把門打開。
“老人家,你……”莫老六張了張嘴。
“柳楊!柳楊!”
“楊哥!”
還不等莫老六跟七旬商販打完招呼,三道影子便魚貫而入,正是趙青雲、孫禮以及林鬱三人。
趙青雲和林鬱一邊跑一邊大聲叫喊,孫禮則沒有說話,幾步走進來後靜靜打量著莫氏兄弟以及周遭的一切。
見有陌生人強闖,莫氏兄弟幾人原本十分戒備,但當他們聽對方一口叫出柳楊的大名,身上還穿著與柳楊前一日相似度極高的武校學生服時,便鬆了口氣。
看樣子多半是柳楊的故人,應該沒有惡意才對。
莫大漢示意莫老六關上院門,然後朝孫禮問道:“幾位小友,你們這是何意?”
“大叔您好,請放心,我們不是壞人,我們隻是想找一個人而已,他叫柳楊。”孫禮客氣地答道。
“不管你們找誰,你們可曾知道如此擅闖民宅可是有違王法的?”莫老三看了看另外那四處翻箱倒櫃如同尋寶般的林鬱與趙青雲兩人,瞪著獨眼一臉的不悅。
就算是找人,也不至於心急成這樣啊?跟抓奸似的。
不過由於猜到幾人的身份,莫氏兄弟也隻是忍耐著,沒有一人出言中傷,隻是勸兩人停手。
“幾位大叔,抱歉抱歉,真是得罪了。”孫禮誠惶誠恐地連連作揖,“我們幾個都是柳楊的同學,他失蹤超過一年半,我們十分想要見到他,所以一聽說他住在這裏,我們就有些亂了方寸,還望幾位大叔見諒,見諒……”
“見諒?你們這樣子,叫我們如何見諒?”莫老二示意孫禮去看林鬱和趙青雲的無禮舉動,強壓著火氣。
“真是對不住了,對不住……”孫禮不斷道歉,“幾位大叔,請問柳楊他到底在哪裏?我們真的是他同學,很想見他。”
“他不在!”
“你快叫他們兩個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