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輛馬車沿著官道疾馳了兩刻鍾,又離開官道駛入一條寬度僅供一輛馬車通行的小道,七彎八扭地足足飛奔了兩個時辰才停下來。
柳楊三人遠遠觀望,發現前方裏許處,發現那裏竟矗立著一座頗具規模的城堡!
那裏燈火通明,燃燒著好幾處火堆,偶爾有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像是有幾個男人聚在一起喝著酒。
三名盜賊紛紛跳下車,朗聲叫門,引得一陣犬吠。
沒多一會兒,犬吠聲止,嘈雜的人聲再次響起,像是在誇讚三人滿載而歸。
隨後,城堡那兩丈高的城門開啟,三名盜賊重新坐回馬車,趕著馬車魚貫而入。
吱呀一聲,厚重的城門再次關閉,這裏重新歸於平靜。
樊相吞了吞口水:“竟然有人在這裏建立了一座城堡?這是一個什麼勢力?”
“管它什麼勢力,多半是藏汙納垢之處。”馮金輕啐了一口,率先向前走去,“走,進去看看!”
柳楊看著馮金的背景,心頭湧起莫名的滋味。
精準的算計,嫉惡如仇的正義感,莫大的勇氣……
這一年多以來,馮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還是說馮金本就如此,隻是近年才找回自我?
馮金若有所覺,回頭看了看柳楊和樊相:“怎麼,難道你們不想把他們一鍋端嗎?”
“哦,來了來了。”柳楊答應一聲,跟上前去,紅狼緊隨其後。
“一鍋端?這……好!”樊相見兩個年紀比他還小幾歲的少年都如此無畏,頓時也被激發了狠勁,幾步追去。
馮金一邊走,一邊從柳楊白天就交給他的竹筒中抽出擎天棍;柳楊也有樣學樣,伸手朝神燈一抹,一根長約六尺的火紅木棍出現在其手中。
樊相沒看清兩人的動作,見兩人突然間就各自多出一件武器,不由得愣了一愣,下意識問:“你們這……是靈器?”
“靈器?為什麼這麼問?”柳楊不解。
“隻有靈器而且是煉化過的靈器才可以被習武者放進身體中,你們突然拿出武器,不是靈器又是什麼?”樊相解釋道。
“哦!”柳楊恍然:“馮金的是靈器,但我的不是。”
擎天棍是一件靈器,柳楊早已知曉,隻是他知之無多,並沒有聽說靈器能夠放進身體中。
樊相聽說馮金手中之物是靈器,心中了釋然,以為馮金是將武器煉化入自己的身體中;但隨即聽柳楊補充說自己的不是,不由得再次愣了愣。
“不是靈器?不可能吧!”樊相不信。
柳楊將火紅木棍挽了挽,遞到樊相麵前道:“喏,你拿去看看,它隻是一根木頭而已。”
樊相接過木棍,仔細檢查。
木棍的枝椏凸起和根須等物早已被柳楊磨去,棍身長六尺粗一寸,隻有區區十斤左右,確實是一棍普通的木質長棍,唯一的不凡之處便是通體火紅。
樊相五六年以前就達成了武師,目前正在衝擊大武師,一身力量過千斤,輕飄飄的火紅木棍剛一入手他便對之失去了興趣,於是也不深究,遞還給了柳楊。
如此一來,他也沒有準備把馮金的擎天棍借來一觀。
靈器而已,又不是沒有見識過。
“這就是你的武器?”樊相話語中匿著輕視。
“對,它是我的武器,目前我也隻有這一件武器,很稱手。”柳楊接過火紅木棍,老老實實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