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人中的小頭目頭也不抬地說:“稟堡主,我們十一人從小在山匪窩裏長大,確實有些……”
“說重點!”胡輥彪打斷道。
“我們十一人鬼迷心竅,違背了堡主的命令,兩月之內一共偷盜米糧二百石,肉食四百八十石;強搶米糧三百五十石,肉食六百石。”小頭目脹紅著臉如實道來。
“砰!”
“混賬!”胡輥彪暴怒,將小頭目一腳踢飛。
小頭目被踢飛十丈遠,尚未落地就開始大口吐血,受傷不輕的樣子。
柳楊見狀側目不已,不知對方是不是早前就排練好的。
胡輥彪一腳踢飛小頭目後憤然轉身,惡狠狠地盯向其餘十人。
“我強調過多少次,你們以後不再是山匪,不要巧取豪奪不要巧取豪奪,你們當我的話是耳旁風嗎?我胡輥彪沒給你們發餉錢,沒給你們好吃好喝嗎?啊?!”胡輥彪接連踹翻數人,暴跳如雷道。
十人不敢接話,差點把頭埋到肚子裏。
“鏘鏘!”
胡輥彪怒氣難平,從一名大武師手中奪過一柄鋼刀,指點著眾人道:“國有國法,堡有堡規,我胡輥彪一開始就說過,壞我規矩者,當斬!”
話音剛落,他竟毫不猶豫地朝離得近的一人揮動了屠刀!
“呼!”
“當!”
柳楊見對方動起真格的,顯然不是捏造事實,再加上自己誤傷了這麼多人,一時間心軟萬分,於是揮動火紅木棍呼地一聲掃去,將胡輥彪快要斬到那人脖頸的一刀攔下。
胡輥彪略微錯愕,顯然沒有想到柳楊會如此做。
說來也巧,那名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者正是昨晚那三名盜賊中的一人。
此時他渾身暴汗,嘴唇真哆嗦,恐懼到了極點。
但是,確實是他自己壞了規矩在先,沒人敢替他求情,若胡輥彪執意要殺他,他無論如何也活不下來。
得救之後,他下意識地抬頭看向柳楊,柳楊那張剛才還被他討厭到極點的麵具鬼麵,此時竟顯得有些可愛,而柳楊平和的目光也讓他如沐春風……
“你狼崖堡的規矩已經壞了,現在就算把他們十一個都殺了也無濟於事。”柳楊淡然道。
“那你想怎麼辦?”胡輥彪心中怒極,以為柳楊得寸進尺,想獅子大開口。
“胡堡主不要誤會,我行事一向公正,從來不會偏袒誰,也不會自營自利。”柳楊道。
胡輥彪猜不到柳楊的意思,皺著眉不接話。
柳楊收回火紅木棍,悠然道:“不管怎麼樣,五百五十石米糧與一千零八十石肉食之事證據確鑿,盡是狼崖堡所為無疑,這是無論如何也抵不了賴的。”
“我胡輥彪頂天立地,自然不會抵賴,這十一人大可以交由閣下處置,是殺是剮悉聽尊便,即使是上報官府也無所謂。”胡輥彪顯然不打算保十一名屬下。
眾人聽得一陣心寒,但仔細想想,這又何嚐不是萬全之策呢?
誰都看得出來柳楊留手了,隻是想要談條件而已,其實力雖然不比胡輥彪強,可真正拚起命來必然是魚死網破的局麵,甚至能令己方死傷怠盡!
要知道,眾人現在可是被困在一座怪異的光幕內逃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