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欲阻止事情繼續發展的強烈衝動,讓藏在帷帳後麵的我忘記了定璟的囑咐,步出帷帳,站在了夏玲和定璟麵前。
我出來的實在不是時候,或者說,我還是出來得有些太晚。此刻的夏玲,已經輕解衣裳,脫了褻衣,光著上身。隻剩羅裙,還保留著她最後的羞私。
正對著定璟含情脈脈,想要把終身托付給他的夏玲,恍然間被突然出現的外人給嚇了一跳。她顧不得兩手正解著的羅裙,慌忙雙手抱胸,漲紅著臉頰,圓睜俏眼,盼顧於定璟和我之間,不知該何去何從。
也許看到定璟的無動於衷,或是看著第一次見到女子身體,已經忘了走出幔帳的初衷,正緊緊盯著眼前白嫩細膩的身體以及還未成規模的雙乳發呆的我,夏玲雙目垂淚,蹲下身體,輕聲抽泣。
定璟狠狠瞪了我一眼,抓起床沿的衣衫替夏玲披上,輕聲說道:“玲兒,我也不知這家夥為何藏在我的臥房,今日之事,實屬不該,還望你見諒。”
多少已經有些明白的夏玲,抬起悲戚的臉龐,緊了緊披著的外套,迷蒙的淚眼看著定璟,泣聲說:“公子是金玉之體,賤婢自知不配。可公子飽讀詩書,不該漠視賤婢一腔深情,又如此羞辱。”說罷站起身,一把抓起床上她脫下的所有衣物,拉開門,往後院跑去。
直到定璟拍拍我的後背,我才回過神來,看著沒事人一樣的定璟,我擔心地問:“不會出什麼事吧?”
定璟笑笑:“不會有事的,別擔心了,你以為隻有男人才好色呀,其實女人也一樣。正所謂女子思春,男人貪色。”
雖心有忐忑,我卻也無能為力,心想但願夏玲心地開朗,千萬別整出什麼事來,想想還是搖搖頭,隻能無奈回了自己的臥房。
第二黎明,這事依然生出軒然大波。夏玲昨晚回到自己的房間,羞憤交加,又對定璟的愛戀之情心生絕望,在房梁上懸繩,想要自盡。要不是她父母早早發覺,隻怕已經沒了夏玲這人。
我和定璟都自以為昨晚的事隻要夏玲羞於啟齒,便沒人會知道事情的真相。但爺爺明察秋豪,心知這夏玲心氣高傲,不會和一個下人生出苟且之事。再說如果下人得此美女,還不得樂死,哪裏還會舍得讓她心生屈辱,想要含屈自盡?
在排除了大伯和我父親之後,爺爺的目光終於盯在我們身上。我和定璟心裏害怕,在爺爺麵前都不敢開口承認。
站在爺爺身邊的父親卻是一口咬定,做下此等下作之事的,絕不會是乖順的定璟,應該是自小就膽大妄為的我。
雖然爺爺和大伯說這事還沒個定論,不要輕易下決斷,但從爺爺的後院回屋後,我還是得到父親重重的責罰。父親雖喜愛讀書清談,卻是身體強健,他的大板子打在身上,讓我幾天都走不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