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裏含滿食物的楊雄聽了這話,笑得把食物噴得滿地都是。鄔箐嫚也被這情緒感染,哈哈的大笑起來。我尷尬地看著他們,不知道再說什麼好了。
鄔箐嫚好不容易止住笑,眨了眨她美麗的藍眼睛,裝作剛想起什麼事情地對我說:“不知道上次是誰說,‘除了保護我家妻子外,我會像保護家人一樣保護你。’沒想這才剛過了一月有餘,這人就把這話拋腦後去了,現在卻嫌棄我是累贅了麼?”
她邊說著這話,臉色也悄然變得悲戚起來,眼窩裏的水滴慢慢聚集,好似再一眨眼,那窩水珠就會滴落下來。
我頓時有些慌神,不敢再提要她搬遷的事,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楊雄或許看出了我的尷尬,他對鄔箐嫚說:“鄔姑娘,別誤解,我家公子沒有那意思,他隻是擔心你獨自一人時遇到危險不能應付,才會如此說這些話。”
鄔箐嫚聽了這話,麵色終於緩和了下來,她抬眼看了看我說:“公子不用擔心,我這院子前麵雖然開闊,但也得是在這附近一裏的範圍內才看得到,要到達這個範圍,那還得翻越好多坐山呢。如果到時候真的深陷困境,我不會甘願受他們侮辱。”說罷她拿出兜裏防身用的匕首,做了個自刎的姿勢,然後繼續說道:“再說了,公子是我命中的貴人,下次遇到危險,你一定還會及時出現,救我出豹口。”
鄔箐嫚說到這裏,嫣然一笑,然而眼窩裏那團水珠,卻因為她眯眼笑時,滾出了眼眶,她抬手用衣角擦拭掉殘留在臉上的淚滴,羞澀而又霸道地說:“公子,你是願意看到活著的我還是死去的我?”
我心裏惶恐,用力點了點頭,對她說:“好好活著,你不會遇到危險的,我對你說過的所有的話都算數。”
其實我說這話時根本沒有底氣,又有誰能知道哪天突然冒出一群匪徒,看到在這深山裏獨居的美女而心懷叵測,我又能恰巧及時到達這裏把她給救出來呢?我說的這番話無疑是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美好願望而已。
可鄔箐嫚好像沒想到這些,聽完我說的話,開心的笑起來,還未從羞澀中恢複過來的白裏透紅的臉蛋上那笑容,就像沐浴在春日陽光下的杜鵑花,甜美而嬌豔。
從鄔箐嫚那裏回家後的第二天下午,楊雄在後院找到正對著木樁練功的我,悄悄告訴了我一個很令我傷心的傳言。據楊雄說,這也是從她老婆塗巧鳳那裏聽來的,她說家仆中的女人們現在紛紛議論,胥瑤雖然是我妻子,但她心裏裝的卻是定璟,是個明白人都看得出來,胥瑤和定璟才是天生的一對,一個溫文爾雅,滿腹經綸,一個貌美如花,多才多藝。
聽說胥瑤還為定璟專門畫了一幅畫,那畫麵的內容滿滿都是胥瑤對定璟的傾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