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金玉的一番話,台下立時轟動起來。
“誰人膽敢如此猖狂,不知我左冷禪張口一行字,閉口一曲詞,張口閉口都是詩麼?”
“哪來的小子,竟然跟我陽小比才學,當真是陽小麵前耍詩文!”
“一山更比那一山高,我紀南是那最高峰!”
“你那算什麼,杜某每逢睡不著的時候,便作詩催眠,那天晚上餓著了,連作了一百首絕妙詩文,還是沒睡著,唉……”
台下叫囂不斷,張白聽得隻翻白眼,看來這天下無恥之人,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忽見蘇弦站起身來,雙臂一張,示意安靜,台下漸漸定了下來。蘇弦今日穿的端的是風流瀟灑,氣質奪人,標準的白馬王子,但見蘇弦笑道:“張公子來自江南杭州,才學之高,無可限量,今日有幸一比高下,乃是我等瀟湘文人之幸事。這次比試,以三局兩勝。雙方分別是嶽麓書院和張公子。”
這話一出,台下更是驚呼不斷,乖乖不得了,那嶽麓書院,可是藏龍臥虎之地啊。
抱歉,我張白家傳的一套降龍伏虎功,那可是天下無雙。
蘇弦頓了頓,接著道:“這第一局,先由張公子給題,我方依題作詩。”瞧著張白,目中笑意灼人,朗聲道:“張公子,請!”
張白聞言也是站了起來,拱手抱拳,笑道:“各位俊俏才子,秀美才女們,大家晚上好。”臉上笑成一朵花。
台下眾人先是一愣,隨即附和道:“張公子晚上也好。”
張白接道:“唉,歲月不饒人,一轉眼,我張白也已種了十年的莊稼,如今秋收已過,收了不少稻子,心裏好歡喜。今日身上穿的衣裳,哎呀,真是好看!乃是這位羅蕭羅公子給的,在此,我張白,代表杭州的莊稼人,謝謝羅公子。”對羅蕭使了個眼色。
台下眾人隻懷疑是否聽錯了,這所謂的張公子,竟是鄉下種田的?
羅蕭一時手足無措,木訥的站起身來,微笑致意,不知所雲。張白搖了搖頭,低聲道:“你爹開的什麼布莊?”
羅蕭立時會意,說道:“客氣客氣,錦繡布莊也不在乎這點。”
張白笑了笑,道:“星沙錦繡布莊,織就上等好布,百年老店,童叟無欺,值得信賴……”
“我說那種田的,你倒是出題啊!”台下已然有人不耐煩,確實,張白台上羅裏囉嗦的,實在惹人厭煩。這人當真有些毛病!左邊走廊上,那華貴男子也是眉頭一動:這人怎的如此之多花哨這事.
張白道:“也罷,且聽題。張某也不為難,作詩一首,裏麵帶上‘錦繡’兩字便可。”
“隻是含帶‘錦繡’兩字麼,也過於簡單了。”蘇弦不屑出場,對邊上那人道:“段兄,你來吧。”
這人那張白不認得,但那人一身白衣,跟蘇弦相比較之下,一個華麗,一個樸素,相得益彰。那人站起來道:“張公子承讓。小生慕容帥獻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