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是三局兩勝製,張白起先勝了一場,這第二場,若是再勝了,那第三場就沒比的必要了。
施怡雪當真是心急如焚,若是讓那登徒子贏了嶽麓書院,丟了名聲不說,傳揚出去,定又少不了爺爺一頓訓斥,日後還不任那登徒子撒野!
台下主人也是唏噓不已,還真是怪事,這杭州來的農夫竟有如此才學?比我嶽麓書院滿腹詩書的才子還厲害?
蘇弦本欲跨步上前,便要來個第三次挑戰。兩人之前兩次較量,表麵上是各人一勝一負,打了個平手。但第一次乃是張白自己認輸的,若是兩人當真作出詩來,勝負還是未知,是以蘇弦如今還真有些不敢上去,萬一這次又輸了,各人榮辱事小,這嶽麓書院的麵子,他可丟不起,即便嶽麓書院的麵子不在乎,在怡雪姑娘前麵,形象損壞不起。
施怡雪卻不知這蘇弦第二次挑戰乃是大敗而歸,對蘇弦笑道:“蘇師兄,那無恥之人上次不敢跟你比,應是怕你,這第二局你先出馬,贏他一把。你若沒必勝把握,可先讓白師兄出場,必能勝他。”
施怡雪這麼一說,蘇弦哪能示弱,校花都對我笑了,如陽光化雪,要是再退縮,那還是個男人嗎?心下忖道:“那張公子上次僥幸贏了我,這次可沒那麼好運,我苦讀詩書多年,怎會怕了他?”當下站起身來,笑道:“小生嶽麓書院蘇弦,討教張公子高才!”
見蘇弦站了起來,不管是男是女,皆是一陣轟動,樓下立時又熱鬧起來。方才倒水的丫鬟此時也是怔怔的站在那裏,一臉癡癡的樣子,看著蘇弦,嘴巴許久合不上,失聲道:“蘇公子笑起來,果真是俊朗無匹,雖當不上這星沙第一才子,卻是星沙第一英俊的,那氣質……”
看著那丫鬟一臉花癡的樣子,張白不爽了,娘的不知道還有一個帥哥就在你旁邊啊,當即問那丫鬟:“我說,那小妞,那蘇呆子有什麼好,比本公子還好麼?”
“你?”那丫鬟剽了張白一眼,眉頭一皺,不屑道:“你不好好在杭州種你的田,跑來我星沙城瞎鬧什麼?你那身衣服,確實不錯,奈何穿在你身上,當真是給糟蹋了。”這丫鬟方才被張白弄疼了小手,心裏火氣未消,加上她本人癡迷蘇弦,說起話來,完全忽視了張白脆弱的心靈。
張白不滿了,這小妞,一點都不懂,蘇弦那是小白臉,像我這樣的陽光癡情的男子,曆史上也不過兩位數,問道:“你之前說的蘇公子便是蘇弦麼?他是什麼來曆,能讓你這小妞昧著良心幫他說話?”
“昧著良心?蘇公子本就比你好上千萬輩。蘇公子什麼人你都不知,真是白活了許多年。蘇公子家,可是星沙首富,聽說蘇公子家的夜壺,都是黃金做的……”
“什麼?蘇弦老爹是星沙首富?”張白心裏一驚,這一月之內 ,要趕超蘇弦家的家產,先總要要掂量下,蘇弦家有多少錢吧,這要是賺不了那麼多錢,去打劫也要曉得他家在拿吧!總要有點技術含量吧!
蘇弦當真是好生尷尬,這邊他自己言明挑戰,那邊張白竟在眾目睽睽之下,跟一個青樓倒茶水的小丫鬟爭個不歇,渾然沒聽見自己的話一般。樓下眾人也瞧不過去,叫罵不斷。這人,竟是這等品行,瞧來方才那首詩,多半是抄來的。這局遇上了蘇才子,定要露出狐狸尾巴,打成原型。
“小妞,該幹嘛幹嘛去,別杵在這惹的本公子心煩,時候也不早了,洗洗睡吧,洗洗更健康。”張白打發了那小妞。那丫鬟聽了那句“洗洗睡吧,洗洗更健康”,心裏罵道:“這人真是好色,連女兒家盥洗之事都要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