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白聽到那話的第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愣了一瞬,隨即明白了,心想我張白竟比晴晴寶貝還要天真無邪,實在是太清純。立馬裝成很痛苦的樣子,道:“啊!痛死相公了,壓壞了。”
師晴晴一聽萬分驚慌,急道:“那……那可怎麼辦?”
張白本想趁機“敲詐”一下,能摸一下也是好的,卻聽那邊已然有人在敲門,實在太過掃興。師晴晴心中後悔至極,走過去開門了,見是雲芸,叫了聲“雲媽”,讓開身來,等雲芸進來,複又關上了們,低著頭沒再說話。
雲芸見師晴晴仍是情緒低落,剛準備出口的話又是咽了下去,隻好道:“張公子也在吧。”師晴晴聽到“張公子”三字,心中無限歉意,點了點頭。
雲芸走到那邊,道:“張公子來了,不知何時迎娶晴晴?”
張白心道我都不急你急什麼,冷冷的道:“也不遠了。”這時師晴晴也是走來,在張白身旁坐下。張白一想雲芸也是個人才,以後要為自己所用也說不定,態度一轉,道:“今晚花魁大賽,那花魁的紅牌,別的地方定然搶不走,提前賀喜雲老板了”
此話一處,雲芸眼中閃過一分喜色,搖頭歎道:“不瞞張公子,這花魁大賽,可不是極樂閣發起的,這花魁的紅牌,本就在我極樂閣,奴家才不會無故發起花魁大賽。乃是牡丹院過來挑戰花魁之位的,春歡樓倒沒什麼好顧忌的,可牡丹院的那位韓淑清姑娘,這次可是做了十足準備,想是挑去晴晴的花魁之位,可晴晴……又不願上場,奴家怕這次花魁的牌子,是守不住了。”
師晴晴聽罷發話了,似是下了極大的勇氣:“雲媽,晴晴問你一事,雲媽要是有法子,晴晴就上場。”張白一瞧師晴晴臉色,便知她要說什麼,當下搶過去在師晴晴耳邊道:“笨老婆。相公跟你說笑的,壓不壞的。”
師晴晴一愣,反問道:“那怎麼……”忽地住了口,羞於往下再說,舞起粉拳,錘了張白幾下,嗔怪道:“叫你哄我!”
雲芸聽罷大喜,道:“晴晴,什麼事情,你盡管問,雲媽準有法子。”師晴晴搖了搖頭,道:“雲媽,是這壞人哄我的,沒事了。”雲芸聞言立時泄了氣,沒精打采的模樣,倒也有幾分慵懶之美。師晴晴心裏過意不去,道:“雲媽,是晴晴對不住你,焱姊姊和雪姊姊不會讓別地搶走花魁的牌子的。”
張白心中一動,對師晴晴道:“晴晴,雲媽待你有恩,你便再登台為雲媽唱一次吧,這可是最後一次了。”晴晴明顯的臉上揚起一絲歡愉,卻仍是問道:“公子,你不生氣麼?”
張白道:“自然有些不願,但若是花魁之位被別的姑娘搶去了,別人說我的晴晴比不上那韓淑清,我便更生氣了。”
雲芸立時站起行禮,道:“多謝張公子。”張白擺手道:“不必了,不過,晴晴表演什麼,唱什麼,卻要我說了算,如何?”
雲芸想也沒想,道:“隨張公子的便,隻要晴晴上場便行。有何要求,張公子盡管提,奴家竭力辦到。”在雲芸看來,憑晴晴的人氣和才藝,隻要上場,定然能守住花魁的紅牌。
張白見雲芸明明一個女強人的樣子,老是自稱奴家,心道怎麼絲緞跟晴晴不這般稱呼,一時想不明白,道:“晴晴,你會譜曲麼?”師晴晴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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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流彩,月上枝頭。極樂閣前掛著大紅燈籠,人聲哄雜,稍一走近,便有一種頹靡之感,熱鬧非凡。
極樂閣一層已然重新布置一番,搭了一個圓台,鋪著毯子。圓台四周,皆是坐滿了人,麵朝門口的,坐著兩幫人,脂粉堆中,不見一點綠,自然是春歡樓和牡丹院眾多前來助陣的姑娘。過來挑牌子的青樓,坐在圓台後頭,也不算占了位置。至於前麵觀賞佳位,顯然是讓給諸多看客的。樓上的雅座,擺了點心茶水,卻是給星沙城中有身份地位的貴客的。而評出花魁的方式,也是張白出的注意,各位看官為鍾意的姑娘投二十枚銅錢,少了不行,多了也不許。敢進來極樂閣的,多少腰包不癟,那些小錢,還是舍得花的。最後誰得的銅錢多,誰便是花魁。至於銅錢到底有多少,三家青樓都要數,看出來的結果是否一樣,若不一樣,叫不相幹之人過來數幾遍,哪家少數了一枚,便扣去一百枚銅錢,以此類推。這樣一來,無論哪家,都不敢出錯,定會仔細數上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