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外的人潮似乎停止了不斷向前湧動,大約前麵不遠處的街道以及大廣場上麵,此刻已經完完全全塞滿了人。這一切除了組織者的‘功勞’以外,同時也仰仗天公作美。畢竟,秋葉市是一個每年下雨的天數要多過不下雨日子的地區。
李元開剛剛所說的話令阿切爾完全摸不著頭腦,於是便一臉奇怪道:“夠我吃一輩子的獨家重大新聞?小開,你別再開玩笑了,我現在正忙著呢。剛剛台裏已經通過耳機通知我,說現場直播再過十幾分鍾左右便要開始了。我是負責這次現場報道的臨時指揮者,沒工夫跟你到別處去閑逛。你要是真有什麼事情,還是等直播完了以後再說吧。”
“怕什麼,反正你又沒待在新聞轉播車裏。別當我不知道,一般的現場指揮都是坐在轉播車中,查看從各個機位上傳來的視頻信號,並監督手下人加以彙總和切換,最終將信號通過直播衛星再傳送出去。而你現在所做的工作,卻是客串分機位的攝像師,這說明在轉播控製車內,還有另一位領導在進行實際指揮的操作工作。”李元開分析說。
阿切爾隻好將攝像機固定在伸出窗外的折疊支架上麵,隨後解釋道:“你說的那是導播的工作。導播的職責是指揮‘攝像師’進行拍攝,並進行現場畫麵的切換。我們節目的導播非常有經驗,在電視行業中的資曆,至少要比我老上二十年。所以我根本沒必要站在他身後,對其進行指手畫腳,還不如出來幹些別的活。”
“瞧你這副主任當的,簡直與幹雜活的小弟差不多少。”李元開看似把握十足地說,“行啦,你聽我的準沒錯,我送給你的新聞,絕對比眼前這種‘玩意兒’重要多了。快發動滑行舟引擎,跟我去城市西南。如果我騙你的話,將來一定不得好死。快,要不我幫你開車去也可以。”
阿切爾回頭瞅了一眼攝像機上麵的時鍾,隨後又道:“距離直播開始隻剩下十分鍾多一點了,我要是這時候離開,豈不是擅離職守?絕對不行,弄不好我會因此而丟掉工作的。”
李元開隻好嚴肅說道:“我能夠讓你比別人更早找到羅恩.佩瑞!佩瑞落網的消息,難道不比眼前這個示威集會活動更重要麼?”
阿切爾聞聽卻完全嚇了一跳,隨後又滿臉懷疑道:“你知道佩瑞現在在哪?別開玩笑了,連政府和軍方的人至今還沒有找到線索呢。”
“果真沒有線索麼?我看未必。”李元開信誓旦旦地分析說,“你大概沒聽到,剛剛新聞裏播報了,位於秋葉市西南部的平民居住區內,一處長期堵塞了數年的地下排汙管道,竟然在近日奇跡般的自動疏通了。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大記者同誌,您會產生什麼樣的聯想呢?”
“能有什麼聯想?”阿切爾幾乎不假思索地說,“無非就是由於某種巧合,使那段排汙線路重新通暢了唄。這種新聞在我們台,隻能留到墊場湊時間時使用。”
可李元開卻洋洋得意道:“笨蛋!那是佩瑞一夥所駕駛的滑行舟,從管道中通過所造成的。我認為,這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釋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排汙係統主幹管的直徑跨度,足夠通過一艘普通滑行舟了。”
聞聽此言,阿切爾好懸沒笑噴出來,於是嘲笑說:“小開呀,你的推斷未免也太不著邊際了吧?依我看,佩瑞他們此時一定早已逃離秋葉市了。就算佩瑞本人的武功天下第一,那樣也敵不過飛機大炮的威力呀。現在首都到處都是軍方的巡邏部隊,你難道認為佩瑞還會傻待在這裏等著挨槍子兒?”
不想,李元開卻一本正經道:“依我看來,這非常有可能。頭一次消失之後,他不就跑回到秋葉市來躲藏了麼?”
“那可不一樣,當時他是采用逆向思維的伎倆,篤定政府不會料到,他們竟敢藏匿在戒備森嚴的首都附近。而上周,他們的行蹤卻暴露了,這說明政府與軍方已經識破了佩瑞的計謀。”
“道理其實是一樣的,政府與軍方萬萬料想不到,他們竟然還敢繼續留在秋葉市中。”李元開自信滿滿地說,“雖然現在整個秋葉市都處於一種非正式戒嚴狀態,但軍方也不可能挖地三尺來找出佩瑞,更何況是那些常年沒有人去疏通的地下管網。此外,我認為他們還有一個不能逃走的原因,那就是佩瑞身上所中的劇毒並沒有完全被化解,因此他們還必須帶著一個身體已經殘廢了的‘老鱉’行動。”
“你難道相信,那‘老鱉’還能夠一直堅持著,不將解藥的成分告知佩瑞及其同夥麼?我可不這麼認為。更何況,佩瑞在所謂的‘中毒’之後,毒性一直都沒有發作。我甚至懷疑,那老鱉是否真的已經令佩瑞身中劇毒。”
“事後,不是有媒體通過播放現場的慢動作,發現佩瑞在引爆炸彈之前吞下過什麼東西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