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個主意......”文聘想了想,忽然又道,“但是我這大軍......”
“先讓你的副將代管幾日。”甘寧道,“就在此地紮營,沒有你的命令,別讓這支部隊再動一步,以免引人猜疑。等你把刺史那邊的誤會解釋清楚了,再回來率軍入城就是了。”
“有理。”文聘點了點頭,轉身對副將道,“這裏就交給你了,快則一天,慢則三天,我即日返回。這幾天,你一定幫我看管好這些人。”
副將躬身施禮:“遵命!”
甘寧又補充道:“你們一定要嚴防死守,文將軍不在,恐怕有敵人會對你們用計。你們就千萬記住一點,在文聘將軍回來之前,不管外麵來了任何人,哪怕是傳令或者求援,也不要相信他的話......千萬不要中了降低的奸計!”
文聘也連忙道:“對對對,我不回來,任何人來傳令,你們都不要信,也不要隨便開動大軍,做好防禦,守住此地就可以了。”
“明白。”副將又應了一聲。
“那咱們走吧。”甘寧對著文聘道。
文聘回中軍稍微收拾了些東西,帶上了虎符帥印,便跟著甘寧一路向荊襄疾馳了過去。
“按照咱們這麼個跑法有點繞遠了。來,文將軍,跟我走,我帶你繞近路。”甘寧文聘兩騎馬走到一條岔路口時,甘寧忽然道。
文聘此時急於要向劉表說明自己的冤屈,也不疑有他,便也撥轉馬頭,跟著甘寧一路跑了下去。
隻不過,越跑,這路上的景色就越顯得荒涼,而且也越不像是往襄陽走的方向。
“籲——!”
文聘忽然勒住了戰馬。
“嗯?”甘寧回頭看了一眼文聘,似笑非笑的道,“文聘將軍為何勒馬不前?”
“這不是去襄陽的路。”文聘凝聲道:“甘寧,你究竟要做什麼?”
“沒幹什麼呀。”甘寧笑的很無辜,“隻不過是想生擒閣下罷了。”
“你......!”文聘的臉色忽然變得鐵青,“原來不是我反了,是你反了,你這狗養的......”
文聘還沒說完,迎麵便看見了一道光。
一道瀲灩如月華的凜冽刀光!
文聘連忙低頭,“當”的一聲,頭盔被甘寧一刀掃落。
文聘自知不是甘寧的對手,撂下一句狠話:“甘興霸,你給我等著!”
說完,轉頭策馬便向來路逃去。
“你以為你還逃得了嗎?”甘寧冷笑著,忽然朝天空射了一枝響箭,“你以為你見機很早,沒踏入我預設的伏擊地點,就可以安然無恙了?告訴你,我甘興霸做事,向來是準備周全的。”
甘寧說完,隻聽文聘那邊“轟隆”一聲巨響,卻是文聘連人帶馬一起摔入了陷馬坑。
這一摔可著實不輕,撞擊之力導致沒有頭盔防禦的文聘直接暈了過去。
文聘在昏迷之前還在想,這地麵來的時候踩上去一點事兒都沒有,回去怎麼突然就多了個陷馬坑呢?
甘寧緩緩策馬來到坑邊,衝著文聘笑道:“文聘將軍,料你也想不通這其中的關節吧?我這陷馬坑上鋪的本來就不是木板,而是大青石,底下則是用鋼條架起來的。剛才我一聲響箭,就是告訴我手下人觸發機關,撤去鋼條。
沒了底架,你文聘將軍一腳踏上這青石,還不是連人帶石一起落坑嗎?”
說完,甘寧吩咐兩旁趕來的親信:“來,將文聘綁了,給江東軍送去。”
另一方麵,那副將還帶著五千人馬,在半路上苦苦等待著,他們卻不知道,在襄陽易主之前,他們就隻能一直呆在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