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協帶著密信回到原點時,也正趕上嚴真帶著人趕了回來。
“得手了?”嚴真問道。
“當然。”劉協舉起手中的竹筒,“你那邊怎麼樣?”
“傷了幾個弟兄,不過......”嚴真說著,也拿出一個竹筒,“幸不辱命。”
“先瞧瞧我這份竹筒裏麵的內容吧......”劉協說著,小心翼翼的用貪狼刀撬開蜜蠟,開口向外,打開了竹筒。
“嗖——”
竹筒打開的一瞬間,裏麵突然射出一直短箭。不過,幸虧劉協一直將開口向外,這隻箭並未傷到任何人。
嚴真卻看的暗自心驚,要是讓他自己來開竹筒,肯定考慮不到這種細節,到時候說不定就會吃大虧。
確認裏麵沒有別的機關之後,劉協這才從竹筒裏取出一塊絹布來。
嚴真湊過來一看,卻不由得怔住了。
這布上......一個字都沒有。
“糟了!難道是誘敵之計?”嚴真大驚失色,“張鬆莫非早就預料到我們會走這步棋?”
“若是那樣,咱們現在早就身陷重圍了。”劉協道,“這絹布不是假的,確實就是密信的正本。”
“可是,這上麵沒有字啊......”嚴真難以置信的道。
“你仔細聞聞,雖然沒有字,但是,上麵卻有股酸味。”劉協道,“帶酒了嗎?”
“酒?”嚴真想了想,回頭道,“小李,你水囊裏裝的是酒吧?拿來。”
嚴家精兵中有人拿過一個水囊,劉協含了口酒,猛地噴在了這絹布上。
而隨著劉協這一噴,絹布上居然立刻顯現出一片文字來。
“原來如此!”嚴真恍然道。
“小伎倆罷了。”劉協道,“看看張鬆究竟都寫了些什麼吧。”
嚴真湊過來仔細一看,臉色不由得又古怪起來:“我還是覺得.....這密信是假的。”
劉協湊近了一看,確實,這字是有了,但是上麵的內容寫的卻全是《論語》和《道德經》亂七八糟拚出來的東西,尋常人看來根本是不知所雲。
“不過,正平你仔細看,這上麵的字有蹊蹺。”劉協指著其中的一些字道,“其他字,用的都是隸書,但這幾十個字,卻是楷書。”
嚴真皺眉道:“其實這事兒我也注意到了,但是這幾十個字無論怎麼拚,都拚湊不成完整的意思啊。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想的了......”
“我好想有點明白了!”劉協思索片刻又道,“幫我展開這塊布。”
嚴真趕緊雙手將絹布抻開。
劉協卻用貪狼刀,將那些楷書的字一個一個挖了下來。
之後,劉協拿過絹布,貼在竹筒外側,卷成了一個圓筒的形狀:“這下,你們看到了什麼?”
“這.......是這樣!”嚴真恍然大悟。
劉協將那些字挖掉之後,缺口便都成了一個個的小窗口。而將絹布卷成圓筒後,從窗口裏看,卻出現了新的字跡。而將這些新字跡拚起來後......
“江州、嚴、現身......”劉協一個字一個字讀了出來。
雖然字麵意思還是零碎的,但是已經大概能讀通了:“江州城內,有嚴家勢力成員現身。我暗中跟蹤,順藤摸瓜,已經找到嚴家密探的據點。如今嚴加密探已除,但此事若傳入嚴顏耳中,恐怕打草驚蛇。因此,刺殺劉璋之事,必須提上日程,盡快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