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劉協眼疾手快,一把將嚴真拽了回來,“張鬆身邊肯定是重兵保護,而且很可能還有其他天山弟子。你怎麼殺他?不過是白送一條命罷了。
再者說,現在除了我們,外人誰知道天山弟子是張鬆派去的?你去殺張鬆,反而會給張鬆壓製嚴老將軍的機會。若是如此,咱們這一局就徹底扳不回來了!”
“我哪兒還管得了那麼多?”嚴真哭喊道,“劉伯和,是兄弟你就別攔著我!要不然,你告訴我我還能怎麼辦?還應該怎麼辦?”
“辦法總是要慢慢想的......”劉協無奈的道,“這次咱們真的是大意了,終究小看了張鬆。我隻道他是個才思敏捷的書生罷了,卻不想他的決策也是如此的迅捷狠辣。”
“恐怕,張鬆不會給我們很多反應的機會。”貂嬋卻道,“張鬆一旦動手,就必定還有以防萬一的後手,所以,現在城內恐怕是處處伏兵。要想扳倒張鬆,就必須把我們手裏這兩份密信送出城,但是要出城,目前恐怕隻有一計可行。”
“別賣關子了,到底要怎麼辦?”嚴真急道,“吞吞吐吐的,我還不如現在就殺了張鬆!”
“對!就是要你去殺張鬆!”貂嬋厲聲道:“嚴將軍,請閣下獻頭!”
“什麼?”劉協嚇了一跳,“貂嬋,你究竟要幹嘛?”
......
張府正門。
殺戮之夜,張府門前卻格外平靜,依然隻有兩個士兵守門。好像,那燃燒火光的地方發生的一切,和他們都沒有任何關係。
兩個士兵正半夢半醒的打著瞌睡,忽然眼前一花,就看見一個穿著粗麻白衣的男人,緩緩朝著張府門前走了過來。
“這誰啊?”兩個士兵還以為遇見鬼了,頓時嚇得一個激靈,看清楚是個人之後,當即罵道,“滾開,真他媽晦氣,穿著一身孝往哪兒跑呢?這是張別駕的府邸,你找死呢?”
“你還真說對了,老子就是找死呢。”來人說話間,忽然掣出了弓箭,“但是在此之前,老子也要捎帶上張鬆的性命!”
“咻咻——”
弓弦動,雙箭齊發。
兩名士兵還沒來得及拔出兵器,便被箭矢正中要害,射到在了地上。
嚴真緩步走上前,低聲道:“小雲,大嫂,奶奶......你們放心,真兒,來給你們報仇了!”
“轟——”
張府大門被嚴真一腳踢開!
門後麵自然也有值夜的護院家兵,看見大門被人踹開,一名家兵指著嚴真喊道:“哎,你......”
“嗖——”
隻說了一個“你”字,這家兵咽喉上便插上了一支箭,之後便什麼也說不出了。
“有人闖府啦.....呃啊!”
“快,快來人攔住他.....哎呀!”
“別讓他進.....唔......額......”
嚴真一麵前進著,一麵不斷射出手中的箭,而且專門挑那些喊聲最大的看起來是隊長模樣的人物。
轉眼間,死在他箭下的已經有十七人。
但,張家這邊,護院家兵也迅速的圍攏了過來。
幾十名盾刀手持著盾牌,正慢慢的向嚴真靠近,後麵跟著的則是一隊隊的長刀兵長槍兵。
嚴真伸手摸去,他背後的箭囊是最大規格的,但也隻能裝下十八支箭而已。如今,他已經隻剩最後一支箭了。
“張鬆,出來受死!”嚴真扯開弓弦,衝著張府內高喊道。
“老子讓你先死!”隨著話音,一名盾刀手一躍而起,揮刀向嚴真砍來。
嚴真一個側身,與這盾刀手擦身而過,長弓的弓角掠過盾刀手的脖頸。
“噗——”
頓時,大好頭顱衝天而起。
“怎麼回事?”這些士兵都是一怔,這是什麼武功,隻是用弓角掃了一下,就把腦袋給掃掉了?
“他在弓角上裝了刀刃!”總算是有明白人醒悟了過來,果然,眾人凝神往嚴真的弓角看去,確實在長弓兩端,都綁了一把二尺多長的刀刃。
“沒關係,他的攻擊距離很短。而且他隻有一支箭了,不用怕,長槍開路,大夥兒上啊!”
頓時,長槍兵越過盾刀兵,向嚴真圍了過來。
一瞬間,十五支長槍同時刺向嚴真!
嚴真冷笑一聲,就地一滾,直刺的長槍全數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