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協連閃都不屑於閃,反而冷笑道:“許久不見,還是老一套。”
說話間,劉協破軍劍連引帶挑,輕而易舉便將三支弩箭格了開去。
“要是沒有點兒別的招數......曹休,你也就到此為止了。”劉協長劍直指曹休。
“是嗎......”曹休的嘴角也揚起了笑容,“那......試試這招如何?”
曹休一聲清喝,將千鋒連弩背在身後,赤手空拳就這麼衝向劉協。曹休的身法極為詭異,忽左忽右,身形極快,而且飄忽不定。劉協心中吃了已經,曹休此時的身法居然還在自己之上,如此看來,也隻有以靜製動。故而,劉協幹脆擺出了防禦架勢,靜待著曹休的到來。
曹休離著劉協有一丈多遠時,忽然右手一揚,一道銀光直奔劉協麵目襲來。劉協定睛一看,卻是一頭拴著鐵鏈的一支匕首。
劉協長劍橫挑那匕首,意在依仗破軍劍之鋒利,將其一劍斬斷。然而劍鋒就要遇上那鐵鏈時,鐵鏈卻似乎有生命般,在半途中硬生生繞了個彎,避過劉協的劍鋒,轉而鐵鏈纏上了劉協手腕。
劉協以為曹休打算用這招讓自己棄劍,不由暗笑一聲不自量力。曹休難道沒看到自己方才是如何解決那十名千裏衛的?
現在自己一道雷光用出來,曹休的下場和那些千裏衛隻怕也是一般無二。
但劉協正要凝聚起雷光時,曹休卻騰空而起,在空中畫出一個大弧線,落在了劉協身後。劉協正驚訝曹休的騰空時,卻見身上不知何時已經纏住了一圈鐵鏈。此時曹休就和劉協在咫尺之間,他的袖口中,另一把匕首赫然亮了出來。
這等奇異的招式,劉協實在沒遇到過。值此惡招臨頭,劉協急中生智,將右手猛然向前一揮。
那手腕上的鐵鏈本就和纏住劉協的是一條鏈子,劉協這一拋之下,居然也帶著劉協身上的鏈子一齊飛出。劉協趕緊向前就地一滾,在劉協毫無形象的向前滾地時,劉協原來所站的位置,正巧是一抹亮銀色的匕首寒芒劃過。
簡直是千鈞一發的時機,若不是劉協見機的早,這一招之下,他已經身受重傷。
但現在,劉協的形勢依舊不容樂觀。
曹休收回鐵鏈,戲謔的笑道:“劉協,這招數如何?你不是還覺得自己很厲害嗎?哼,以你現在的本事,還是敵不過我的。”
劉協的破軍劍被曹休這戰法打的處處掣肘,心中卻湧起一絲明悟。
一味的追求武器,是不是連自己的招式也局限在了武器上呢?換句話說,如果手無寸鐵,自己就是一個廢人嗎?
不自覺地,劉協忽然想起了前世的古龍小說,那裏麵天機老人曾說過這樣一段話:“習武者的最下境界,手中有刀,心中無刀。第二境界,手中無刀,心中有刀。而最高境界,是手中無刀,心中也無刀。”
自己現在是哪種境界呢?怕隻是最下境界吧,若不突破武器的限製,自己日後的成就,恐怕也是有限。
真正的高手,飛花摘葉也能傷人,這就是手中無刀的境界了吧。
而最高的高手,恐怕又和金庸筆下的掃地僧一樣,不殺人,卻能勝過任何人。
那時,想必那人已經看破了生死,那才是真正的大道。
不過現在,明顯不是討論大道的時候。因為劉協眼前還擺著一個極大的危機。
曹休見劉協呆立在原地,還以為他是不知所措了。曹休眼底閃過一抹得意的光,曹休輕喝一聲,鐵索如惡龍出水,直取劉協心髒。
眼看著鐵索接近,劉協混沌迷蒙的眼神忽然閃過一抹光亮:“想到了,你的破綻,就是這個!”
話音未落,劉協一個閃身,已經從原地消失。
“好快的速度!”曹休正驚訝時,卻見劉協已經出現在鐵鏈的一側。
劉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手將鐵鏈握住,之後大叫一聲:“倒!”同時手上猛然發力,鐵鏈猛然向上一揚,於是曹休就被鐵鏈生生拋起,又狠狠摔落地麵。
“果然沒錯。”劉協笑道,“你能快速收發鐵鏈的秘訣就是,你的鐵鏈是綁在手臂上的。因此,這鐵鏈也可以說是你身體的一部分,隻要我製住了鐵鏈,也就是製住了你!”
“你真的這麼想嗎?”曹休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卻帶著一絲笑意,“如果你以為這就能製住我,那麼,你錯了!”
曹休原地一個翻滾,順勢摘下千鋒連弩對準了劉協。
“咻——!”
一聲箭矢的銳鳴,接著一道寒光向劉協直射而來。劉協在曹休抬手的時候已經有所警覺,在曹休放箭的同時,劉協已經向一側跳開。箭矢射在劉協剛剛所站的位置,卻是入地三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