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是怎麼回事?給你說了這是你們學校安排好了的,這些亂糟糟的花台要清理了從新栽種,你們方校董說了這些園藝上不了台麵,得弄的大氣規矩。”幾個工人中一個領頭的瘦高個中年男人說。餘嬋望著麵前那一片自由生長的十分茁壯的花草樹木,一小片野迎春花開的金燦燦的,她不覺著有什麼上不了台麵,上學期她們在那裏麵第一回收了還沒變身成老虎的虎妞。
“不能拔,這些自由生長的植物是學校的特色,當初學校在修建的時候就盡量保留了原始的植被,我看過,我們學校有十幾種植物都是比較罕見,它們還在這裏存活就是因為保留了原貌。你們移除的話他們很難再存活了。我上次就給另外工友講過,罕見的植物之所以罕見,就是因為許多的自然生存環境被破壞,大量死亡,現存活量便大大下降,我們學校能盡力保持原狀,給這些植物好的環境,讓他們存活下來,是我們的幸運,不能把他們拔掉!”韓子辛義正言辭的說,擋在花台前站的筆挺,那幾個工人聽的極不耐煩,一個又黑又壯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我知道你們很難和領導交代,我說了,再給我點時間,我會去和他們交涉。你們稍微為難一下再等等。”
“上回就是你一直找事兒,我們回去挨好一頓說,我不管什麼罕見,什麼自然環境,我們要掙錢吃飯,不做完事就沒錢,這個損失誰賠我們,你這孩子,死較真兒,站遠點!別怪我們不客氣。”那領頭的把鐵鍬在地上用力一杵,一手插在腰上。
“工友大叔,我是不會退讓的,我會一直守著,擴建學校是件好事,但是,不能亂來,外麵已經推到了好些大樹,花草,我也在準備一些事情希望可以找到最佳的擴建方式,最大程度的保留植物,這裏麵的植物請你們不要動,這是完全沒有必要的傷害。”餘嬋這下明白韓子辛這段時間都在忙些什麼了,她看著韓子辛那臨危不屈的樣子不禁暗笑,除了他誰會為這些事跟人吵,別人想都不會想這些事,他確認真成這樣。
那工頭本以為嚇嚇這小孩就因該讓開了,確見沒什麼反應,周圍看熱鬧的同學反而被煽動了,開始嚷嚷讓他們出去,他又說不過著小子,心頭又尷尬又惱怒,一時,沒了辦法。
“頭兒,別跟這些小屁孩子說這麼多,你給我滾開!”那又黑又壯的一步跨上前,一把推開韓子辛,韓子辛趔趄了幾步又衝了回去,擋著那黑壯工人不讓他再上前。其他幾個工人不顧工頭的阻止怒氣匆匆的走上前,要拉開韓子辛,幾個人扭成一團,餘下兩個插不上手的,踏進花台見花就抓,見草就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