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七章受侵害的無助記憶(1 / 2)

謝雲卿想想,林智驍說得也對,不找個男人過日子,始終不是一個辦法,便輕輕地點著頭道:“我聽你的安排!你快去找方芳園長吧,我一個人躺在床上,沒事的,放心吧!”

林智驍站起身來,將謝雲卿的手臂放進被單裏再掖好後,才直起身來,望著謝雲卿叮囑著:“我去去就來了,你不要下床,翻身要用手撐著床鋪,不要太猛烈。要記住了!”

見林智驍因為自己而變得婆婆媽媽起來,謝雲卿心中感動地道:“嗯,我都記住了,不要太用力,動作要舒緩一些,別下床,翻身用手撐床。好啦,我不會有事的啦,你快去載方芳嫂子吧。對了,別跟方芳嫂子說起我受傷的原因。”

林智驍一擺頭,笑著朝床上的謝雲卿眨了眨眼,聳了聳肩,微笑著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對其他人提起的,連方芳也不會!好了,我先去了!”

騎摩托車到幼兒園接著方芳去謝雲卿家,叮囑了一些用藥等事項,林智驍就騎車回家。

忙了這一大陣,大家都已經吃飽了,上官心瑗已經將桌麵收拾幹淨。

林智驍也不好意思再去吃,就跟幺叔一起坐上杜書記的車子,陪著杜書記和趙縣長去參觀工地去了。

心情沮喪的杜展,一個人開著吉普車離開謝雲卿家後,上了公路向南拐,沿著去長寧的公路一直開著。

不知道自己心裏為什麼會將謝雲卿當成高平,從而把她傷得那麼重,杜展的心情沮喪到了極點。

回想起當時在山頂上,自己的眼簾中一直閃現著自己死命傷害著高平,高平在自己身子底下哀嚎慘叫,痛苦扭曲的映像,那時的自己有著一種劇烈的複仇快感。

杜展不知道這是不是十二年前屢被高平性侵所造成的巨大傷害,還一直深藏在自己內心裏所鬱結著不散的報複欲望。

可是十二年前給自己造成巨大傷害的高平,自己親眼目睹著他墜崖身亡了,為什麼自己心裏報複高平的欲望還不會消散呢?

胯間一陣發癢,這讓杜展突然想起自己還沾滿著謝雲卿的汙血,便側望著路邊的雞公河,心想下河去洗個澡。

尋著一條通向河邊的路,杜展將吉普車方向一打,減速開了下去。

雞公河岸上水竹成片,河岸與公路之間大片的沙土地上,種著一大簇一大簇的六月麻竹。

杜展將吉普車停在六月麻利彎垂的枝葉下麵,脫掉套衫和白色的牛仔褲,扔在駕駛室座位上,隻穿乳白色三角鬆緊內褲,就踏著軟軟的沙灘,向雞公河水走去。

沙灘很平緩,河水很清涼,河水不急,也沒見有什麼漩渦。

杜展直淌到河水漫過肚臍眼了,才慢慢蹲下,將內褲脫下揉搓幹淨後搭在肩上。

任由清涼的河水撫繞著自己的身體向下流去,杜展伸手揉洗著,將磣手的血塊一塊塊地揉化後,才開始翻下下身,清理著淤積的謝雲卿汙血。

經過河水這一陣的浸泡,凝固的血塊已經浸軟,杜展使勁地揉搓著,生怕身上還殘留著謝雲卿的汙血。

杜展眼簾再次湧現十二年前遭高平性侵的畫麵,學校後麵的林子裏漆黑一片,高平高高的身影黑乎乎的。

感覺得到他令人恐怖的臉上正獰笑著,也不管自己正幹嘔著,就直往喉嚨裏塞進去。

杜展頓時惡心得幹嘔起來,急忙將嘴巴浸入河水中去,連喝了兩口清涼的河水,這才將胃裏翻滾的酸液壓了下去。

嘴巴抬出水麵,杜展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似乎想將侵入他心靈深入的惡心記憶呼出去一般。

偏在這時,高平獰笑著刺痛他的記憶又複活了,杜展頓時感覺如刀割般疼痛起來。

急伸手捂住,繃直渾身肌肉從河水中站直身來,痛苦地大叫著,眼裏流下酸楚的淚水。

杜展抬手猛拍著水麵,痛哭著仰頭大喊:“為什麼?為什麼會是我?高平,我恨你!你死了我還恨你!我恨你一輩子!”

大喊幾聲後,杜展渾身象被抽了筋似的無力癱坐在水底的沙灘上,雙肩一聳一聳,無助地飲泣著,任憑苦楚的淚水滾落河水中去。

一隻鷓鴣在岸邊的水竹上叫了一聲,側眼圓睜著注視河水中的杜展,似乎覺得在河水中抽泣著的杜展很有趣一般。

一個年輕的女人出現在岸邊,這個女人就是曾經出現在林智驍家中,與林智驍有過纏綿的不知名女人。

林智驍為她起名常思玉,當然,常思玉的寓意隻有林智驍一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