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玉困惑地張望著河水中抽泣著的杜展。
猶豫了很久,似乎下定了決心,常思玉悄悄淌進河水中,將身子浸入河水,隻露出一個腦袋向杜展慢慢靠了近去。
杜展還仰著頭望著藍天白雲,雙肩一聳一聳地抽噎著,淚水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淌著。
常思玉靠近杜展的身後,端詳好了好一陣,心裏還在困惑,這位駕著吉普車來河裏洗澡的人到底是不是林智驍呢?
單以背影看來,這的確是林智驍無疑了,可林智驍怎麼會開著吉普車,一個人到這河水裏來哭泣呢?
常思玉遲疑了好久,心裏惴忖了千百遍,依然無法肯定,這個在河水中哭泣的男人到底是不是林智驍。
突然,一道亮光閃過常思玉的腦門,暗點下頭,常思玉悄聲問:“你知道我為何叫常思玉嗎?”
正沉浸地自己情感渲瀉狀態下的杜展,猛然聽得身後響起女人的聲音,嚇得一跳轉身而起。
邊向遠處落去,邊轉身望向常思玉,卻忘記他的內褲還搭在他的肩膀上,頓時將赤條條的前身盡展在常思玉的視界裏。
常思玉見赤身露體的杜展,胸膛和小肚腹上並沒有長毛,雖然說長相跟林智驍一般無二,卻已經斷定這個英俊帥氣正哭泣中的男人,並不是那一夜風流情深種的林智驍。
待杜展的下身落進河水裏,常思玉才歎了口氣,道:“我認錯人了,打擾到你,對不起!你真的跟我一個朋友長得非常象。”
杜展突然受到驚嚇,情緒已經從悲苦的回憶之中拽了回來,這才發現自己還光著腚,趕緊蹲進河水裏去。
既然對方隻是認錯了人,又道歉了,杜展也不好多怪人家。
可一聽這常思玉說自己跟她的一個朋友長得很象,心裏立即想到林智驍,便麵帶尷尬羞澀地問:“你認得我哥吧?”
常思玉突然想到:“對呀!也許這在河水中哭泣的英俊帥氣的男人,就是林智驍的弟弟呢,兄弟長得象也說得過去呀!”
溫柔地笑,常思玉柔聲問:“你姓林麼?”
杜展不加思索地搖搖頭,緊接著又趕緊點點頭。
常思玉不解地微笑著問:“你到底姓不姓林呢?你哥叫什麼名字?”
杜展對姓不置可否,隻回答道:“林智驍是我哥!”
常思玉長“哦”一聲,羞紅著臉道:“原來是林二哥!剛才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我把你當你哥了。”
杜展掬捧水洗把臉,將臉頰上的淚痕洗去,隻這女人不僅很年輕,還有一種溫柔婉約的美,恰似養在深閨中的大家閨秀,不由好奇地問:“你怎麼認識我哥的呢?”
常思玉想起那一晚的纏綿,帶著羞澀輕柔地道:“何止認識,我的姓名還是你哥給起的呢!”
杜展這才想起她剛才問自己的話來,不解地問:“你為什麼叫常思玉呀?”
這常思玉三個字,是常思玉跟他哥之間的秘密,怎麼可以將哥哥所說的實際寓意,告訴給身為林智驍弟弟的杜展呢?
常思玉羞澀地微笑著道:“他愛給我起什麼樣的姓名,就起什麼樣的姓名,我怎麼懂得他為什麼給我起常思玉的姓名呢?”
杜展望著常思玉,喃喃著道:“你問我了,肯定知道為什麼的!”
見杜展追問常思玉這姓名的來曆,常思玉心裏開始後悔剛才將這問題去問杜展了。
但常思玉心思極為靈巧,略一尋思,便笑嘻嘻地道:“二哥怎麼還不把褲子穿好呀?這要讓人看了去,還以為二哥在幹什麼呢?”
杜展尷尬地迅速從肩膀上拉下內褲浸入河水中,蹲在河水中穿好。
剛笑嘻嘻地站直身來,竟然發現這該死的內褲是乳白色的,被河水這麼一浸濕,有穿比沒穿更糟糕!
急忙蹲進河水中去,羞紅著臉瞥了眼常思玉,見她同樣臉羞得紅紅的,低垂著頭,連忙道:“對不起!是我哥的內褲,我沒料到會這樣!”
為了轉移自己的尷尬,杜展接著追問常思玉:“你還沒說你這常思玉的姓名是怎麼來的呢!我哥給你起這好聽的姓名,肯定有什麼好玩的意思內蘊其中,你就告訴我吧!”
杜展的話當然有道理,可常思玉實在不能將跟他哥之間的意味濃烈的常思玉的意思告訴他呀!
巧思靈轉,常思玉“嘻嘻”一笑,道:“要我告訴你也行,但你得先告訴我,你為什麼獨自一個人在河水中那個,那個抹眼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