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現在可以說清楚了吧!”顧白看著藍霜兒說道。
“我是精神科奚雨,主要的任務是醫治藍冰兒。”藍霜兒早在看到顧白的一瞬間就知道催眠會失敗。
誰能夠想到隨便搭上一輛車,車上的主人會和她有相同的一個目的地,而且還認識她的病人呢!
所以,現在顧白這麼問的時候,她也就坦白告知了。雖然這樣泄露病人的信息很不道德,可是現在也沒有辦法了,這個古鎮實在是太過於古怪了。
這與她們之前的設想完全背馳而去。
這讓藍霜兒有些心急。
“什麼意思?”楊方詫異的看了一眼藍霜兒問道。
“難道藍冰兒有病?”林業猜測的看著藍霜兒,他一早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是藍霜兒,所以一直對她戒備深重,聽到她的坦白,一猜就猜出定是藍冰兒的緣故。
“準確的來說她有妄想症,認為自己是藍冰兒,事實上她是藍霜兒。”奚雨看著林業點了點頭說道。
“原本計劃中是想要催眠藍冰兒,但是每次催眠藍冰兒都會出現意外,不得已我們隻好選擇情景還原,回到藍冰兒五年前發生的時候,重新進行一次當初的經曆。
正巧薛振東竟然說他的女兒薛悅五年前也曾經去過王家大宅,隻是回來後卻被鬼上身,整個人性情大變,時常躲在房間裏自虐,這五年來她已經被送到急診不下百次了。薛振東這也是沒有辦法了,才想著去調查五年前的事,查到同樣是五年前去過王家大宅的藍冰兒有著和她女兒相似的病症,而且院方專家還為藍冰兒準備了方案,薛父就想把他的女兒也帶著去。
可是,為了不讓薛悅起疑心,薛父請了餘吉林業跟著薛悅,說是散心。關於這一點我們沒有通知餘吉,畢竟越少的人知道,對於治愈成功的可能會越大。但是我沒有想到這個古鎮竟然真的這麼詭異。從我進去古鎮後,就再也無法聯係薛父院方他們了。至於那通藍母的電話我也無法解釋清楚。”
“不可能。”楊方臉色一變說道。
“這是我的醫師證件。”奚雨以為洋房是認為自己在騙他,所以將自己的職業證件拿了出來,以此證明自己身份無誤,對藍冰兒的診斷也沒有錯。
“冰兒怎麼可能是霜兒,她的確是有心髒病。”餘吉皺眉說道,那份資料裏的名字的確是藍冰兒,而且把脈時她也有心髒病。
藍霜兒看著他說“古鎮裏我的房間裏有藍霜兒全部的資料,心髒病患者其實一直以來都是藍霜兒並非是藍冰兒。”
“不可能。”顧白相信餘吉的診斷,既然餘吉說藍冰兒有心髒病,那麼藍冰兒一定有心髒病,更何況五年前他見過藍霜兒,根本沒有病。
“這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我是藍母請來的。”奚雨直視顧白說道。
“夠了,你們都不要再說了。”冰兒慘白著臉看著他們吼道,她的雙手緊握成拳,似乎正在極力壓製怒火。
“你們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在這裏胡說八道,這都是你的片麵之詞。”藍冰兒雙眼泛紅,掃了一眼他們,最後將目光落在藍霜兒身上厲聲斥責道。
“好,既然你說資料在古鎮,那就等我們回去了看到了資料再說。”她的身體慢慢顫抖起來,她的心髒越跳越快,藍冰兒右手死死按住胸口,絞心的痛也無法壓住她的憤怒。
“不管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我是藍冰兒,沒有理由去否認自己的存在,更不會因為你們的片麵之詞而去承認那所謂的霜兒。”她的雙眼透著一股怨恨,濃鬱的恨意從她的眼中露出。
“冰兒?”楊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冰兒,有些擔憂的開口。
“閉嘴,你們的話我誰也不會信,騙子,都是騙子。”藍冰兒揮手,猛然退後吼道。
? “你們都該死,都該死。”藍冰兒失控的吼道。
“你明明答應我的,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最後把我拋棄,獨留我一人。”藍冰兒跪在地上雙手撐地,眼眸裏全是絕望,她就那樣低著頭訴說著。
“我寧願從一開始死去的人就是我,也不願你放棄活著的機會。”
“為什麼死去的不是藍霜兒而是你淺白,該死…她該死…”藍冰兒狠厲的說道,她的雙眼泛紅,就像是入魔一般低聲喃語著詭異的笑著訴說著她的怨憤“嗬嗬嗬……我隻有淺白一個人,我隻有淺白一個人啦!為什麼要剝奪我最後的希望。我的信仰我的光明我的生命一開始就是為了淺白而存在而點燃而延續,可是毀了,全毀了。”
藍冰兒眼淚無聲的順著臉頰滑落,她的雙眼此時冰冷的仿佛像是死人的眼神。
“淺白別怕,我會讓他們為你陪葬的,所有人都別想逃。”
“我會看著他們一個個全部走進地獄的,沒有人,沒有人能夠逃走。”
“都得死,全部都得死。”
“無論是誰,藍霜兒隻是第一個。”
“我不會放過他們的,把我的希望打碎的人,我怎麼可能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