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窺伺陽原解放區的時候,諜報處的情報員已將各種情報呈送到夢生的案頭。
一名以商人身份為掩護的情報員一直為147師提供蔬菜供應,147師接到國府密電後實力大增成為加強師,近兩萬人,蔬菜采購自然加倍。情報員根據蔬菜供應的增加數量推算出兵力的增額。
在**營房門前修鞋的老漢因為收費便宜為人又好話,一時沒錢的下次再給,所以他的修鞋攤前總是很是熱鬧,老漢一邊為他們修鞋一邊跟他們扯扯家常,聊著聊著就知道了這新來的兩個旅是閻錫山的晉軍,以前曾是偽軍,被閻整部收編成**的,士兵們消極厭戰,都是混日子混口糧的想法。147師戰鬥力的評估又直接報告到了諜報處。
買手擀麵的攤是位潑辣的山西少婦,麵量足、湯濃稠、醋香鬱,深得**士兵的喜愛。遇到部隊夥食不好的時候都溜達出來吃刀削麵。特別是這山西少婦的擀麵手藝一流,模樣又順眼,嘴皮子也利索,經常惹得士兵們心癢癢。吃著筋道的麵條,肚子裏的秘密就瀉了出來。**147師配備榴彈炮八門、步兵炮十五門、迫擊炮三十門、卡車七十輛……火力和機動性報告提交到諜報處。
……
通過對**147師全方位的情報工作,夢生和王潼已製定出有針對性的作戰方案。通過與晉北前敵指揮部聯絡,確定了一套‘兩麵夾擊、先製人’的方案,將進攻時間定在了六月中旬。
147師沒有察覺晉北軍區緊鑼密鼓的秘密準備,依然等待著慢慢吞吞的補給到達。單兵武器的作戰基數沒有齊備,還差二十萬子彈,147師要在準備充分後一戰既定陽原局勢。隻是八路軍早已洞悉他們的方案,而**卻還蒙在鼓裏。
晉北前指的馮滿林、連柱和褚嶽任在147師西麵秘密集結了一萬餘名八路軍,夢生和王潼在陽原動員了包括民兵在內的八千名武裝戰鬥人員,十以後就是總攻日,兩支部隊像兩柄利刃已抵在了147師的兩肋。
夢生為了確保這次作戰的勝利,反複與參謀們求證各種情況下應采取的措施,忙得不可開交。作戰計劃上報到晉察冀軍區,軍區對此行動十分謹慎,要求他們等**先有挑釁行為再以此為口實開始進攻。夢生對軍區的意見甚為不滿,王潼雖然親自去軍區進行遊,但軍區長依然對可能產生的不利輿論采取謹慎微的態度。夢生決定不再更改作戰計劃,按時起總攻。
晉北軍區司令部作戰室裏,各團長、營長、參謀和地方同誌在開戰前工作彙報會,夢生正與雅君研究彈藥補給問題,雖然日軍在陽原縣城的軍火庫裏儲存了不少武器彈藥,但是部隊經過幾次擴充,彈藥已顯得捉襟見肘。
雅君對夢生:“彈藥可以支撐全軍一半的連續作戰,我指的是擊潰戰,如果是殲滅戰就要再增加百分之六十的彈藥,我們已沒有能力再籌措彈藥。”
夢生微微皺著眉頭,問道:“前幾,秀同誌提議從陽原百姓中搜集彈藥,情況怎麼樣?”
秀:““老百姓手裏的彈藥多是撿拾的或是家裏有偽軍親屬偷偷帶回來的,數量不是很多,目前搜集到的手榴彈有五百多顆,日軍的瓜瓣手雷有二百多顆,各種子彈五千……不是太多。”
“隻是杯水車薪啊!”坐在旁邊的王潼問:“我們的兵工廠還沒恢複生產嗎?”
“沒有設備,恢複生產談何容易!”雅君直歎氣。
“從古今中外曆次戰爭來看,戰爭中的時間往往是一件最出人意料的武器!”夢生不僅要服自己更要服所有持懷疑態度的人,“戰役的主動權在我們手中,時間由我們掌握著,這是我們的優勢,不要總是用放大鏡來看我們的一些弱點,那樣容易產生失望情緒!”
王潼配合道:“我們有全縣幾十萬老百姓的支持,有縣委縣政府的大力配合,還有我們剛剛粉碎了日寇的反攻,是勝利之師!這些都是我們的優勢……”
正著,諜報處的一名諜報員喊聲報告匆匆進來,對夢生和王潼敬個禮然後看著魏,魏連忙起身同諜報員出了作戰室,沒用一分鍾又回來了,神色有些慌亂,低頭對夢生耳語道:“情況有變!”
夢生鎮靜地對王潼:“你繼續主持會議!”完跟魏離開會場,來到了諜報室。
諜報員將一封關於147師動向的緊急密報遞給了夢生,夢生見上麵寫著:今日早七點,147師突然做好戰備,緊急派彈藥,一旅向西增援與晉北前指對峙的守衛部隊,二旅向東增援與陽原對峙的守衛部隊。147師指揮部中一輛汽車向大同方向駛去,內有湯參謀長。
夢生臉色陰沉,把電報遞給魏,問道:“你認為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