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易剛倒下不久,一名年輕男子便出現在他的身旁。年輕男子解下自己的青衫儒袍,簡單將莫易裹住。身著純白中衣的年輕男子,盯著莫易手中緊握的赤紅長劍,自語道:“看來,你就是師傅讓我尋找的有緣人。”
他並指貼住莫易的眉心,一股可見的真氣緩緩進去莫易的體內。片刻後,莫易慘白的臉色開始有些好轉。年輕男子臉色不變,語氣裏卻帶著絲絲訝異:“身中先天寒毒,五行體被廢,從而秘竅凍死,經脈盡廢。但為何有九處秘竅被開啟,似乎這九處秘竅還是近期所啟。怪哉,怪哉。”
年輕男子單手一提,一下子就把莫易扛到了肩上。下一息,他就憑空來到了百米開外的薑小芸麵前。
看到突兀出現的年輕男子,肩上還帶著莫易,薑小芸懸著的心總算稍稍放下。很奇怪的是,麵對憑空出現的年輕男子,溜溜沒有什麼過激行為,反而乖乖的趴在地上。隻是將目光移到了她的主人身上。
對於這溫潤如玉卻又刻板守禮的年輕男子,她有些拘謹的問道:“前輩,他怎麼樣了。”
年輕男子溫和的笑了笑,淡淡說道:“我不是你的師叔。雖然師叔並未收你為徒,但對你有授藝之實。所以,在輩分上說,你可以稱我為大師兄。”
“大師兄...”薑小芸急忙喚了一聲。明明知道我急著知道小椅子的狀況,還要對個稱呼這麼較真,好可惡.....薑小芸在心中默默嘀咕著。
“嗯。他已無大礙,但情況也不太好。”甄君子很是認真的答應了薑小芸的稱呼,才道出了莫易的情況。然後,又輕輕將莫易放回到溜溜寬大的背上。
薑小芸看著安靜躺著的莫易,先是一喜,然後又追問道:“不太好?為何?”
“師妹應該知曉,他的身體本就極差。而先天寒毒正蠶食其生命力十幾年,若不強行修行,他或許還能再活上一段時日。然他不知為何,竟強行衝開被凍死的秘竅,已經走在了修行途上。因而,他時日所剩無幾,多則半載,少則三月。”甄君子不喜不悲,如實而答。
“三個月?”薑小芸實在想不到,結果竟會比她想象的要糟糕的多。三個月的時間,讓她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甄君子的神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其實,說是三個月,也隻是個未知數。剛剛他與人交戰,以一介凡人之軀,耗盡血虹千年所積蓄的元氣。不可思議的是,他最終還將那已然成為破鏡強者的僧人擊殺。最糟糕的是,他似乎以血祭劍,動用了血虹的本源力量。而血虹的本源是天下至陽的陽火,與他體內的先天寒毒相衝,形成僵持之態。隻要稍有差池,他將性命難保。”
甄君子的話再次打擊著薑小芸,她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師妹可曾在他身上見過一粒蓮子。”看到薑小芸魂不守舍,甄君子輕聲問了一句。
“嗯?蓮子?”薑小芸疑惑的問道。
“對,一粒蓮子。師傅曾言,血虹神奇無比,隻要施以法陣,定會誕生特有的藥草——還魂血蓮。而還魂血蓮的蓮子有著起死回生之效。尤其是這次的血蓮子生長千年,功效超乎想象。隻要能服下此蓮子,別說他的新傷,就是舊患,甚至他修行的問題,也都能......”
甄君子說著說著,發現薑小芸的臉色異常蒼白,身體還微微顫抖著。他忙關切的詢問道:“師妹,可是身體不適,受過傷?”
“不!你這笨蛋,為什麼...為什麼...”薑小芸緊緊的抱住莫易,連她師傅死去時都沒哭的她,此時,忽然抽泣了起來。“你為什麼...不把它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