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祖母問安,大伯、三叔,倩兒這廂有禮了。”白倩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禮,白老夫人見著白倩臉上的笑意減了幾分,看了一眼白守,也笑眯眯的虛扶了一把,“看樣子身體是好全了,怎麼來的這樣晚。”白老夫人指了指魏夫人,“倩兒身體弱,給倩兒添個座吧。”
魏夫人慣會察言觀色,聽老夫人這般說,明顯是要給白守一個麵子,將白玏的次子白英挪了挪地方,親自給白倩添了個凳子。白英是白玏的妾侍張氏所出,張氏瞧見自己兒子給白守的女兒讓地方,心裏有些不痛快,但自己隻是個妾,並沒有在麵上表現出分毫。
“倩兒,你大病未愈,先坐下休息。”白守見白倩沒有入座,對白倩說道,“過來,坐爹身旁。”
“祖母、爹,倩兒,倩兒隻是特地過來請安的。就,不,不坐了。”白老夫人聞言看向白倩,隻見白倩麵色不安,手裏帕子絞成了一團,像是犯了錯的樣子。
白老夫人哪會放過這個機會,一臉慈愛,語氣卻是不容置疑,“倩兒,這外頭天又暗,風又大,先一同用過晚飯吧。”
“祖母,倩兒謝祖母關懷,隻是,隻是,倩兒沒有胃口。”白倩像是鐵了心一樣不肯留下,“爹,可否借一步說話?”
“啪”的一聲,白老夫人將筷子重重拍在桌上,白老夫人沒有說話,白玏開口:“我說白倩侄女,在坐的可都是血濃於水一家人,你這是要避諱誰?”
“就是啊,你有什麼事告訴你祖母,你祖母會替你做主的!”魏夫人見老夫人動了怒,在一旁幫腔。
白守起身站在白倩身後,“倩兒,有什麼事,但說無妨,有爹在。”
“這——”白老夫人看白倩吞吞吐吐的,臉漲得通紅,認定白倩沒幹好事,冷笑一聲,“哼,難不成做了什麼虧心事不敢讓我知道,想私下裏讓你爹替你瞞天過海麼?”
“不是的,倩兒沒有,隻是倩兒的丫頭替倩兒去廚房熬藥時,看見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往東邊去了。當時天色較暗,小葉兒隻是匆匆一瞥,看的不很真切,倩兒思前想後覺著還是應該告知祖母,萬一真的進了歹人,那可就不好了,可是倘若隻是小葉兒一時眼花,怕又要興師動眾搞的人心惶惶,這才想著尋爹爹商量。”白倩穩了穩心神,繼續說道:“而且,倩兒讓丫頭去取得放在馬車上的包袱不見了,那裏頭有倩兒一直用的凝神丹,大夫叮囑每日需用一丸,小葉兒隨身帶的昨日已經用完了。”
白倩話音剛落,就有幾個護衛拉扯著兩個小廝模樣的人進了花廳,正是打扮成小廝樣子的桑珠和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