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再麵對她,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那間房裏,剛要把門關上,她便跟到了門邊。
我要關門的手掙紮似的用了用力,她在門外隔著門推門的手抗拒著我的這種掙紮。我不知道我這是一種什麼樣的舉動,欲罷不能吧!如果在平時,就憑我那搬貨的一身力量,抵抗一個女人簡直就是易如反掌。可是這一刻,我覺得我手上的力氣很散亂,一點也不聽使喚,根本無法把身體裏的力氣聚集到一起。這隻能是一種象征性的掩飾性掙紮,在遭遇到輕微的抵抗後便放棄了。
我一放棄掙紮,她便進到了房間裏,隨即關了門。她充滿香氣的身體湊到了我的跟前,她和我的距離若即若離,我似乎能夠感覺到她的體溫。要說這樣的體溫根本對我形不成威脅,但此時我卻感受到一種炙烤的灼熱感。和我麵對麵站立的她睜著一雙好看美目洞察著我,似乎可以窺探我狂跳不止的內心。她的那雙眼睛讓我沒有足夠的信心跟她對視,在我慌亂的和她對視之後,趕緊逃走似的轉到別處。
“你怕我吃了你?”她說。
“我……我才不怕呢!”我硬撐著說。
“膽小鬼!連看都不敢看我,還說不怕?”她說。
“那有?”我說著扭著了頭,迎著她的那雙眼睛。其實,我這是虛張聲勢。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像她說的那樣沒用,我按捺住自己已經雜亂無章的內心,故意裝出一副平靜的姿態。
“還不承認?你看你臉都紅了?”她看著我說。
“我……我……哪有?”我掩飾著說。我為自己的不爭氣感到懊惱,在很多類似於這種情景的場合,我的臉總是這樣坦誠,把自己的靦腆暴露無遺。
“臉紅就臉紅唄!我又沒有怪罪你的意思,相反我挺喜歡這樣的你,很真實,很可愛!”她說。
“可愛?我可不喜歡這個詞,弄的跟我還沒有長大似的。”我說。我是真的討厭女人說我可愛,長久以來在我的內心裏,我都是人為女人們是喜歡成熟的男人的,所以我一直在人前,尤其是在女人跟前裝成熟,讓自己形象盡量沉穩厚重一些。
“你平常不是經常偷偷看我嗎?現在就在你身邊,怎麼不看了?”她的話,讓我有種被緊緊威逼的感覺。
“我……”我嘴裏支吾著,一時想不出該怎麼應對。她的話點中了我的要害,我私底下沒少偷偷看她,這是不爭的事實。
“我什麼?“”“想怎麼看就怎麼看?我給你看!”她眼睛裏閃動一種東西,這種東西似乎是一團跳動的火焰。這種東西我不敢看,可是我又忍不住想看。
她擺出了一種姿態,這種姿態是對我開放式的。燃點極高的我被她這種煽風點火舉動弄的立刻開始燃燒起來,我眼前似乎看見了一個幹癟的泡大海扔進水裏後開始膨脹變大.
我和她的這種情景,似乎隻要一個小小的動作便將改變。我已經變的非常脆弱,就像一棵弱不禁風的小樹,隻要被輕輕一拽便會倒塌。
眼前的一切讓我有種熟悉的感覺,似乎曾經出現過,我努力搜尋這種記憶,這種場景曾經不止一次的在我的夢裏出現。我有些驚訝,夢境居然成了現實。這是我渴望的,但當這種情景成真了,我卻不知道怎麼應對了。
我雖然對女人非常期待,但是卻沒有一點經驗。我隻談過一次戀愛,而且還是那種純粹柏拉圖式的戀愛方式。在和廣義上稱的上的女友相處的三年裏,我連她的手都沒有拉過,至於親吻撫摸上床什麼的更是無從談起,我的這種無趣直接導致了那段戀情的結束。
我原以為自己這種正派會贏得女人的喜愛,但我想錯了,事實並非如此,女人根本不喜歡老實的男人。
分手之後,我聽人說,和我相戀的女人跟別人說,說我太老實,不解風情。這是他麼是什麼理由?我聽後,心裏如同翻江倒海一般。難道讓我把你按倒辦了才解風情嗎?我心裏雖然忿忿不平,但也無計可施,我隻能把這當成一次教訓。
我開導自己,人生就是因為經曆才豐富的,經曆越豐富人生才更飽滿。我應該感謝這次分手的經曆,如果不經曆這次分手,我也不會改變自己對女人的認識,可能會永遠的假裝正經下去。既然女人喜歡壞男人,那麼我就做個壞男人。這世上做好人難,做壞人還不容易?我決定在自己下一次愛情到來的時候一定要做一個壞男人,我一直期盼著這種機會,但是這個機會一直到我離開也沒有再出現過。
看著眼前的老板娘,我腦子裏迅速閃動著一個念頭,這是給我做一個壞男人的機會嗎?
我想我不應該再給女人留下老實不懂風情的印象。有了這個想法後,我有些躊躇滿誌蠢蠢欲動。
可我畢竟是沒有經驗,我有些手足無措,我不知道該舉起那隻手,也不知道手該放在什麼地方。我手指條件反射似的動了動後,重新又恢複到了靜止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