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裝著疼痛,在芬姐的攙扶下一步三挪的往樓下走,來到店門口。東麗姐這才從吧台的從抽屜裏拿出鑰匙。開了門。芬姐正要喊別的女服務過來鎖門。我攔住了她,我衝她作揖說:“芬姐!別喊了!我走了!”
芬姐一看明白過來說:“原來你是裝的!”
我說:“善意的裝!”
芬姐很生氣的說:“滾!往後別來找我!”
我說:“芬姐!你生啥氣呢?買賣不成仁義在嘛!”
芬姐麵無表情的說:“滾!哪遠滾哪去!別讓我再看到你!”
說著,芬姐從裏麵鎖了門。
我站在外麵芬姐芬姐芬姐了連喊了好幾聲,可是芬姐沒有再理我。
我覺得自己浪的可不輕,人家上趕著攆著的時候,我不上。可是人家撂臉子了,自己卻又回過頭這樣,簡直他媽的賤到了極點。可是我也很無奈,我就是這麼一個性子的人。
我是帶著對芬姐省省的愧意離開的,然後沿著那條濱河路往東麗姐的店裏走去。
路上還沒有人,隻有路燈自己亮著。
這時候離天亮還很早,有幾個喝醉酒的還在路邊酣睡。
我從他們身邊繞過,拐上了橋。
到了店門前,我掏出鑰匙打開了店門。
店門依舊,鎖還是那把鎖。
兩個月的時間不短,我原想著可能都物是人非了,可是能打開這把鎖這件事上,似乎一切都如當初。
我進到店裏,關上門,朝著小房間走去。
打開門,拉開燈,小房間裏被收拾的整潔有序,感覺比我在時還好。
夏涼被,枕巾都被重新洗過,散發著淡淡的蘭花香洗衣粉的香味。
桌上的煙灰缸也被刷的晶瑩剔透,就連窗玻璃都被抹了。
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躺到床上去,雖然這裏不是我的家,可這是我在這座找不到我活著痕跡的城市裏的落腳之處,我從前在這生活了不斷的時間。我已經習慣了這裏的一切,盡管它很小。可是我隻有在這裏才會覺得心安,才會覺得靈魂可以安放。
好舒服!我把自己放到這張床上之後,由衷的感歎道。
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我一伸手往枕頭下麵摸。我不由的吃了一驚,東麗姐的那條黑色的丁字褲明明是放在枕頭下麵的,可是現在不見了。
我一咕嚕爬起來,不惜掀開枕頭看。
千真萬確,一點不假,那條黑色的內褲確實不見了。
會上哪去了?是誰拿走了嗎?
誰會拿呢?
東麗姐?
亞蘭?
何久?
我不由的把他們排查一遍。
最後我否認了亞蘭和何久,這最大的可能是東麗姐。
隻有她可能會給我洗床單,夏涼被,隻有在洗這些東西的時候才可能發現那條黑色的丁字褲。
這樣一想我就坦然了,然後把身子重新放到了床鋪上。
我太累了,雖然剛才在芬姐那裏睡了一覺。可是還遠遠不夠,我要睡了,在這個小屋裏睡覺。
精神的釋放讓我很快睡著,
這才是自己的地方,我美美的睡了一覺。
我是被外麵的嘈雜聲吵醒的,很顯然外麵的人不知道我回來了。沒有人來敲我的門,隻有走動的聲音和搬東西的聲音。
我看了一下手機的時間,已經是上午九點半了。
我是睡夠了,便點了一根煙靠著床頭吸了起來。
吸完這根煙,我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當我出現外麵人的跟前時,他們三個都不動了。
那樣子就跟看著一個外星人似的。
亞蘭先反應過來,她跑著朝我撲過來,我伸手擋住了她。
我笑著說:”男女有別!“
亞蘭把我手打開,硬生生的紮進了我的懷裏,胳膊吊在我的脖子上,隔著衣服照著我的肩膀上肉咬了一口。
我咧了一下嘴,但很快便忍住了,因為東麗姐正看著我們。我不能讓她看出來亞蘭在咬我。何久一開始驚愕,當看見亞蘭紮我懷裏後,便換成了羨慕之色。
我說,好了好了!
手輕推著亞蘭。
可是亞蘭根本不理我這一套,反而摟的更緊。
沒有辦法,我隻好聽之任之。
亞蘭身上特有的味把熏的一陣不自在,我把身子往後縮,盡量不挨著她。
東麗姐看不下去,便在收銀台那喊亞蘭,亞蘭!還做生意呢!
亞蘭這才鬆開了我,然後對我說,我饒不了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能說什麼呢?我什麼也沒說,她這麼一說,我覺得我很無辜。
何久笑著跟我打招呼,出來了?
亞蘭聽了說他,你說的是什麼話,什麼出來不出來的,難聽不難聽!說句人話好不好!
亞蘭現在跟過去一點也不一樣,以前很聽何久的,現在動不動就說落何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