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原本看到居然是這人的時候還真是小小地吃了一驚。不得不說世界還真的是小哪,居然沒多久就又遇上了。
再加上這人宣城全城都得給他留張票,以及出門都帶十幾個保鏢,估計是個相當不得了的人物。結果跟了這麼久,打暈了十幾人,趴在門口聽了半天,居然隻是個變態而已。
“真是失望哪……”李羽長長地歎了口氣。有那麼一瞬間,他還真的差點以為這人有什麼真材實料呢,結果也就是把人家不諳世事的姑娘騙到家裏而已。
“你……什麼意思……”白浩歌原本這種時候應該感到害怕才對。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當聽到對方說自己在老大麵前等級太低的時候,就再也沒有辦法保持冷靜了。
“沒什麼意思啊。“李羽冷笑了一聲,朝著他走了過去。
在白浩歌做出任何反應之前,他猛地伸出手,重重地敲打了一下對方的脖子。這人很明顯沒有經過任何的訓練,幾乎就是應聲而倒。
“那麼,現在你應該明白了吧。“李羽歎了口氣,轉身看向牆角的貝魯奇。
“明白什麼?“她鬆開手裏類似半截木棒的東西,任憑破開一半的衣服朝著兩邊垂下去,幾乎露出整片胸脯。
“像你這樣有本事卻沒有什麼生活經驗的人,放出去終究隻能當某些人的棋子罷了。”
“大概……是這樣吧。”貝魯奇看著暈倒在地的白浩歌說道。
原本她可是真的相信這人的話的,如果隻要替他工作就有飯吃的話,她很願意就一直這麼下去。
可是如今看來,自己想的實在是大錯特錯了。今天李羽沒感到的話,她隻能選擇找機會殺了白浩歌。
即使天真如自己,也知道一旦真的那麼幹了,恐怕秦國就真的沒有自己的容身之所了。
“但是,我也沒辦法相信你,而且……”
“而且?”李羽隻記得自己曾經把她甩出去過,但是這實在不太可能構成對方討厭自己。
“你是李羽吧。”
“對啊。”
“老板消失了,有你的份。”
“額……”李羽自然知道對方所說的老板指的是歐陽曄。這人明麵上是出國了,但是最終究竟怎麼樣了,知道的隻有他而已。
當初還是委托了老朋友的,那焦黑的屍體不會騙人。
他看著貝魯奇,神色複雜地說道:“你難道和他有什麼特殊的感情?”
“沒有。”她的回答幹脆利落。
“那為什麼……”
“他曾經是我的老板,給吃給住的,所以我感激他。”
看著這女人至今另一隻手都攢著一張廉價麵額的紙幣,李羽突然明白了。一瞬間,貝魯奇的身影在他看來簡直就如同流浪的野狗一般。
“而且他對你很好?”
“沒有,我經常被打。”
“果然是這樣啊。”李羽的同行裏也有這樣的人,隻要給口飯吃,就是最忠誠的手下。
一瞬間,他想了很多東西。自己的確是需要一個幫手,但是未必需要是她。李羽幾次提醒自己就這麼轉身離開好了,省得把麻煩引到了自己身上。
然而,他終究還是開口了,道:“老實告訴你吧,歐陽曄死了,我謀劃的。“
一瞬間,對方那因為體力漸漸黯淡下去的眼神就亮了起來。這個女人幾乎就是這麼憑空跳了起來,嬌小的身影如同在林間穿梭著的猿猴。
看著一個剛剛還很虛弱的人瞬間就以這種速度衝過來,李羽不得不感歎對方意誌的強大。
剛剛兩人在廣場那邊的時候,自己也在門外偷偷看著。那樣的一張鈔票,充其量就買兩個包子,根本不可能夠人吃上一天的。
想著這樣嬌小的女人每天靠著僅有的一點收入度日,李羽突然想起了過去的一位同僚,心中一陣刺痛。
就在這瞬間,對方的攻擊也已經到了麵前了。那股若有若無的殺意是真的,這人果然為了歐陽曄的事情準備對李羽動手。
他微微閃過了第一下對著脖子的攻擊,手掌朝著空氣中微微托舉了一下,似乎碰到了什麼柔軟的東西,卻沒有進一步下殺手。既然都已經開口了的現在,李羽並不準備取對方想性命。
腹部受到的一下讓貝魯奇整個人偏離了原定的路線,斜著飛了出去。李羽隻是看上去隨意地推了一下,自己居然就飛出去了這麼遠。
她還沒來得及感歎這究竟是何等的力量,整個人的背部就開始著地了。然而,巨大的衝擊卻並沒有如約而至,她這才發現自己的落點是那張柔軟的大床。
“我不知道歐陽曄是不是一個合格的雇主,但是他已經死了。“李羽麵無表情地看著她,這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