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是為生活,為了孩子才被迫去做你本不想做的事情,我們的法律有規定,被人脅迫,被人強行逼著去做的事情,那怕是殺了人也是無罪或者輕罪,是會輕判甚至免於處罰的,我會盡量為你爭取的。”
“好,我說,我全告訴你們,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孤兒又說道。
“你還有什麼要求盡管說出來,隻要是合理我都會盡量地幫你。”張應才覺得自己越來越有把握,信心越足。
“我有個兄弟,他排老四,不過他雖然排得比我低了一點,但由於他個人的個性問題,幹的壞事比我多,他是那種做事不顧後果,心狠手辣的人,所以他做了很多壞事,犯了很多大案,這個人叫黑臉死死。”
“啊?!你說他,他是你兄弟?”張應才一驚,腦海中立即浮現十幾年前的一件事情。他在去銀三角辦一個國際大案時遇到的一件事,讓他這一輩子都忘不了,也讓他這一輩子都悔恨不已,當年他親眼看到發生在自己眼前的一件殺人事件,整整幾十號人,一下子就沒了,可他卻無能為力,而這個做了這麼一個大案的人就是孤兒所說的黑臉死死,孤兒突然提到了他,張應才怎麼能不驚訝萬分。
“你見過他,你們認識?”孤兒也很吃驚,從張應才的口氣中孤兒感覺出了些什麼。
“我何止是認識他,”張應才陷入了沉沉的回憶中。
那是發生在二十年前的一件事,那裏張應才還沒有到司法部門工作,他還是一個普通的邊防兵,是被派遣到天朝國與銀三角邊境做安全檢查工作的。
在一次執行巡邏任務時遭到了一個黑幫組織的武裝襲擊,因為是地形複雜,加上犯罪分子是早有準備的,是有計劃的陰謀,邊防部隊受到了很大的損失,張應才所在的部隊基本上都在那場戰鬥中犧牲了,隻剩下張應才和幾位戰友因為受傷被俘才保住了性命,可是即使是這樣,那些人還不放過他們,對他們進行非人的折磨,張應才的幾位戰友後來也被折磨得含恨死去,如果不是黑幫內部有一個人悄悄地幫助了他,讓他能逃脫出來,他也許也不活不到現在了,後來他才知道,製造那場血腥的黑幫頭目就是叫做黑臉死死的人。所以他對這個黑臉死死有著非常深刻的印象。
如今的張應才每每想起這個人都會狠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剝了這個人的皮,吃了他的肉,他曾經發誓,這輩子一定要抓住這個人,特別是在自己進了司法係統,當上了這個局長後,這樣的想法越發強烈,他把抓住這個黑臉死死當作自己這一生必須完成的一件事,一件非要做到的事情,如果這一輩子完成不了這個任務,那自己真的是沒臉活著,死了也沒臉去麵對他的那些戰友。
可是現在孤兒在他麵前提到這個人,張應才隱隱覺得,這個人對孤兒很重要,跟孤兒的關係非同一般,如果現在自己告訴孤兒這個人是自己最恨的人,是自己必須下狠手對付的人,那孤兒肯定會不惜一切的保護這個人,那孤兒肯定會不再與他合作,不會提供黑幫的情況,不會幫助他打擊黑幫,那他這麼多年的心願就不能了結,懲戒這麼惡棍,消滅這些人渣的心願就永遠無法達到,那自己會更後悔。於是他不動聲色,打算先不讓孤兒知道自己與黑臉死死的過節。
“哦,我也是聽手下的人說的,他好象也參加了黑幫,做過一些壞事。”張應才故事輕描淡寫地說道。
“是的,何止是做過一些壞事,他做事比我厲害多了,狠心多了,不顧後果,什麼都敢做,什麼都做得出來,從來不考慮會給別人,給社會帶來什麼嚴重的後果。”孤兒說道。
“那你跟我說這個人的目的是什麼?”張應才試探性地問孤兒。
“我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放過他,讓他自生自滅,不要抓他,反正抓住他也是一個死,就讓他自己自生自滅,”孤兒若有所思地說道。
“怎麼讓他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