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問天下恨為何物(2 / 2)

果然,剛一照麵,彭大牛就要給孤兒一個下馬威,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孤兒就是一腳。

他當時是穿著一雙勞保皮鞋的,對於一個隻有六歲的孩子來說這一腳意味著什麼,幸虧旁邊的一位大師反應很快,沒有等他的腳踢到孤兒的身體上,就一個箭步衝上前攔住了他:“你們要打要罵帶回你們那裏,我看不慣別人打小孩和老人。”

“他是一名來路不明的野孩子!”彭大牛不甘心。

“我不管他是什麼,在我的眼中他就是一個孩子。”那位大師怒氣衝衝地說道。

“師父,你這是要犯錯誤的,你這是坦護壞人,這可是最嚴重的錯誤。”彭大牛仍然是心有不甘。

但彭大牛隻是一個區區的天擅所主持,在一個天朝國當時最看重的大師麵前他根本算不了什麼。

他隻能對那些地方上的手無寸鐵的人來,對於手中有名望有地位的師父來說不好使。

“即然你不聽我的話,一意孤行,要在我這裏對孩子動手,那我可不就客氣了。如果你不帶走他,那我隻能放了他,他隻不過是個孩子,一個孩子半夜來偷那點吃的算不了什麼,至於他給修船廠所造成的損失我來賠。”那位大師下了最後的通碟,已經沒有了商量的餘地。

彭大牛一看雙手敵不過大腿隻能妥脅。他自己心裏也明白,到了天擅所就是自己的地盤,自己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剛才自己的所作所為的確是自己太過衝動了。

還有一點是自己太要麵子,想在這個從來不把他這個天擅所主持放在眼裏的修船廠的人前顯一顯自己,沒想到卻是自取其辱。

想到這裏他覺得自己是應該撤了,免得受到更大的汙辱。於是,他向手下打了個眼色。

那些手下會意,過去把孤兒從地上拉了起來,推上了他們開來的吉普車。

約有十多分鍾的時間,孤兒就被帶到了天擅所,首先被關進了一間有鐵門的小房間。

這就是他們用來關押所謂犯人的地方,他們大概是覺得今天晚上太累了,等明天再處理,丟下孤兒就不管了,回去睡覺了。

一進房間,孤兒的目光就四處搜尋,他現在什麼也不想,也不敢想,反正未來對於他來說永遠是一場噩夢,他現在想的就是找個地方好好睡上一覺。睡和吃是他這一生最重要的,剛才在修船廠裏他吃光了狗盆裏的食物,肚子的問題解決了,現在是睡覺的問題了。

房間很小,隻有二十來平,但這樣的小房間更顯得暖和。它四處密封,除了鐵門上離地麵約有一米七八的地方有個小窗戶外,再也沒有能看到外麵的地方了。

空氣不流通,對於冬天來說就顯得很溫暖了。

房間的天府有一張長椅,長椅上有一條很舊很破的大衣,這大概是給所謂的犯人們晚上睡覺用的。

孤兒估摸除了今晚他再也沒有機會睡覺了,往時如果不是這些人太累的話,他們會想盡一切的方法折磨你,直到你會聽他們的話供出他們所想要的供詞外,他們肯定會折磨得你半死不活,其中不讓睡覺就是其中之一。當然即使你真的說出了所有的事情,他們還是會把你折磨一番,因為在他們的眼裏你永遠都是不老實的,不會真正地聽他們的話的,不經過一番折騰你是永遠不會把一切真相說出來的。

現在已經是淩晨四點多了,留給孤兒的時間不多了,孤兒已經是累得快死了,他不再多想,一頭鑽進大衣裏麵,不到幾秒鍾就去見了周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