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豔聽到男子的話,心想自己也沒辦法,隻能依了他,順從地跟他上了岸,來到了他位於東廣省隨溪市裏的家。可是令阮天豔沒想到的是,這裏實際上並不是這個男子的家,而是一個拐賣婦女兒童的犯罪窩點。
阮天豔隨著男子上了岸後,被帶到了一個狹隘的小出租屋裏。裏麵已經有好幾個人,有男有女,象是一夥的。
“黃仁,你終於回來了,我們都等你很久了,”一位婦女說道。
“吳姨,我來得還算及時吧,這些天南山國邊境出了一些狀況,生意不是很好做,我隻好把船停到了西廣省秦州市港龍鎮去了,沒有想到這位妹妹上了我的賊船,嗬嗬!白撿了一個。”叫黃仁的男子說道。
“哦,白撿的,天下有這等好事?”那位婦女一臉羨慕地說道。
“嗬嗬,當然,我的運氣一向很好,所以好事都讓我遇上了。”黃仁一臉的得意。
“嗬嗬,那還等什麼,談個價唄!先讓我看看這妹子長得怎樣?”吳姨說著一雙賊眼便朝阮天豔看來:“哇塞,這美女可真不錯呀!”
這些人說的都是本地方言,阮天豔聽不懂,但她從這些人的神情中已經看出這些人不是好人。隻是還不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會對自己怎麼樣,隻能強打著笑容應付他們:“Chaochi!”
“哦,真是南山國的貨色,不錯呀,價格?”那位叫吳姨的婦女問道。
“三千,值吧!”黃仁說道。
“什麼,三千?你撿來的也要這麼多錢,你瘋了,那麼貪心,”那位吳姨故作驚訝地說道。
“嗬嗬!我撿來的關你什麼事?那是我的運氣,撿來的就得低價嗎?”黃仁說道。
“便宜一點嘛,你也得讓我也賺一點呀。”吳姨說道。
“便宜?”吳姨,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一轉手至少能賺n倍,你說我貪心,恐怕你比我還在貪心吧?做人得憑良心,不能太貪了,“黃仁一臉奸笑地說道。
嗬嗬!人販賣子談良心,相信任何一個人聽了這話都會被氣瘋,不過對於他們這種連人心都沒有的瘋子來說,他們說這話不僅不會有任何的不適應感,相反會覺得很是理所當然。
“嗬嗬!”黃姨接著說道:“你講良心,你講良心會幹這一行嗎?你別來這虛的,來點實在的,你便宜點,你是不是想出這貨?如果不想出那就算了,你不便宜點老娘還走了,想要了,留這貨給你自己用吧,讓你咬在手上,咬死你,你可知道這個可是個大活人,每天都得吃飯的,我看在你能挺多久?”
“嗬嗬,黃老板,黃姨,你不要?你讓她咬在我手中?你以為你不要就沒有人,你也太小看我了吧!這貨會沒人要,再說了我養不起嗎?大不了我留著自己用,這貨我讓她為我生個娃我賣,說不定賣得價更高,不信我們試試看。”
說完了這話黃仁便帶著阮天豔想要離開,這會吳姨著急了,急忙上前攔住他:“哎…,黃弟弟,有話好說吧,我們可以商量的嘛,買賣嘛,你出價我還價的這很正常,對不?”
“嗯!”黃仁停住了腳步,其實他根本不打算離開,隻是裝裝樣子而已,正如吳姨所說的,這女人賣不出去是麻煩,留下更是麻煩,自己一要承擔法律追究的風險,二也得擔負家中老婆懷疑的責難,三還得花錢養她,很不劃算,不如盡快脫手,落個幹淨,所謂的想要離開,不過是造成個奇貨可居,待價而沽的假象,以便能賣個好價錢罷了。那裏是想要走,自己養著或另尋買家的,這種買家也不是想找就能找到的,一時半會可真不好找。
回過頭來的黃仁,並不急於開口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吳姨,希望讓她先開口。
果然吳姨憋不住先說話了:“二千五怎麼樣?這可是今年最高的價了,可沒人給出這麼高的價了。”
黃仁假裝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假裝有些不太情願的樣子說道:“好吧,看在我們是老顧客的份上,今天我就吃點虧,把她讓給你,拿錢吧,我可不賒帳的喲!”
“那是當然,老二拿錢!”吳姨轉頭對她身邊的另一位男子說了一句,那位男子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立即從包裏拿出二百五十張大團結。
黃仁從那名男子的手裏接過錢,心裏樂開了花,想想這錢也太好掙了,等於是撿的一樣。一邊數著手裏厚厚的一疊鈔票,一邊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