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周華人一見周風然那屋的一片狼藉之狀不禁問道。這話一說就顯出了周華人平日裏的那種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爸,這小子就是那天晚上打我的家夥,今天讓我遇上了。”周風然道。
“哦?怎麼回事,怎麼能讓這種人在這種地方?叫你們的經理來。”周華人沉著聲對身邊的服務員小姐道。
“喲。周老板,有什麼招待不周還請原諒啊。”這個時候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急急忙忙地從走廊裏小跑過來。一身幹淨的西裝,胸前掛著一麵銀光閃閃的牌子,高個子,大眼睛,極是有神,胡須刮得幹幹淨淨,讓人覺得清爽。
“王經理。你們是怎麼回事,怎麼能讓這種人在這裏幹保安?”周華人沉著臉問道。
“怎麼回事,周老板我們還是先來了解一下好吧?”王經理笑著賠罪道。
“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錄用人的,這人竟然打我的兒子?而現在居然還敢動手?”周華人似乎是得理不饒人。
吳大力幾次想插口卻也沒有說出什麼話來。而方餘濤則是懶得動口。有的些時候動手總比動口來得可靠。
“周老板,真是對不起,我們也不知道這樣的情況。本來,我們也是剛剛錄用他,他明天才正式上班。但是為了表示對周老板的歉意,我們決定不雇傭他了。”王經理向周華賠笑道。
方餘濤心頭一緊,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這是他人生的第一工作,可是居然還沒有正式一作就讓領導給開除了!這算什麼?方餘濤暗自問自己。
周華人慢慢的越說越順嘴,而在他口的方餘濤簡直就是萬惡不赦的惡人。
方餘濤眉對皺得更緊了,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怒氣。自己並不在乎這一份工作得失,但是方餘濤實在無法忍受別人這樣對自己的侮辱。方餘濤看著周風然,周風然也在看著方餘濤,周風然的嘴角掛著笑意,他知道方餘濤將會失去這一份工作,不過周風然心裏可不僅僅是這樣想的,他不僅要讓方餘濤失去工作同時也還要方餘濤失去點別的東西,隻是他一出金海岸,自然會有人知道。周風然又看了看何楚悠,他也想讓何楚悠明白,明白自己是一個有實力的人。
“你,現在給我向周先生,哦,對了還有周公子道歉,然後給我脫了這身衣服,趕緊滾蛋。”王經理轉過頭來對著方餘濤冷冷地道。王經理對著方餘濤可沒有什麼好臉色,自己平白無故的讓周老板罵一頓,全是這小子的原因。王經理想到,可是自己吃的是這碗飯,也就自然得受這一份氣。
方餘濤慢慢的轉過頭來盯著王經理,似乎是生鏽的機器一般,轉過頭來極其費力。
王經理讓方餘濤一看心裏發毛,大喝道:“你想幹什麼?還不趕快向周老板道歉!”
方餘濤的右手慢慢的活動起來,握緊發出一聲聲駭人的脆響。
王經理一見這新來的保安臉色不對勁,立馬向後退了一步,接著向吳大力和胡斌道:“你們還站在那裏幹什麼?”
能在這樣的地方當上經理,自然是有幾分背景的人,而在金海岸當上經理這位王先生也是位道上的人物,他知道這人犯了倔要如何,隻要你狠,狠得讓他怕,那就自然好了。王經理覺得若不給這個新來的家夥的顏色看看,這家夥是不會服軟的。你吃的這碗飯你就得知道這碗飯的規矩,王經理心中看不起這樣的人,沒有任何的背景,這隻聽憑自己血氣做事的傻小子!
周華人平日裏訓慣了人,這一罵竟是自得其樂,渾然將張鳴忘了一邊。
張鳴歎了口氣,他自然是知道方餘濤的本事有多大,那是他自己還無法了解的深淺。不過同時張鳴作為一名心理醫生自然是不會放過眼前這一個獨特的案曆,張鳴知道方餘濤是一個對社會接觸極少的人,因為一些特別的原因,方餘濤對陌生人有些特別的抵觸心理,同時對別人也很難有什麼感覺或說是同情。
張鳴知道若是方餘濤真的出了手,那後果還真的不好說。雖然這個周華人隻是一個富家有錢人,沒有多少真本事,可是能混成現在這付身家,周華人自然還是認識一些朋友的,若是不然張鳴今晚也不能來了。
張鳴知道方餘濤在這種時候是不會退步的。他在忍。張鳴看著方餘濤心裏想著,可是也已是快到了暴發的邊緣了。
“幹什麼?”周華人忽然皺起眉來道,因為他發現竟在這個時候有人拍自己的肩膀,自己的肩膀又是什麼都可以拍的。
“哦,張先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看我都忘了。這是小兒。”周華人道。
張鳴可沒理會這些,隻是貼在周華人的耳邊小聲道:“你最好現在馬上道歉,要不然沒有人能保得你們父子,這個家夥我都怕他的得狠。”
周華人全身一抖,臉色有些不自然,回過頭來看著張鳴,壓低了聲音道:“張先生你不是開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