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7章(1 / 2)

席浩澤幾乎不可置信,拿著那張照片,眼中透出無法形容的喜悅,對著那一張照片如同珍寶一般。說實話他有些看不出明道,趕緊站起來,把客廳的燈調亮,借著明亮的燈光,他不舍的看了又看,眼神之中的心碎與欣喜矛盾的交替著。

“易風,你看這是我兒子。”某人已然沉浸在自我勾勒的幸福之中了。

徐易風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心裏腹誹,你老婆都不要你了,還兒子?“我回去了。”

席浩澤壓根沒空理會他。

第二天晨曦微露,他就照著徐易風留下的地址去了X市。霧色蒙蒙,一路疾馳,終於在正午時分到達了村莊。村莊依托著小山,山上青鬆環繞,空氣宜人。他把車停在村口,大抵是有陌生人來訪,村裏的狗都整齊的狂吠起來。

一會兒就有老人出來看看。席浩澤下車,走過去,“打擾了,請問這裏住著一位南老太嗎?”

老人眯著眼看著眼前彬彬有禮的男子,上下打量他一番,熱情的說道,“有,有,村尾那個獨立的小平房就是她家。”老人指了指方向。

席浩澤點點頭,道謝。一步一步走過去,走到南老太家門前,他就定住了腳步,看著院子上方飄過縷縷炊煙,一瞬間心情莫名有些激動,抬手敲敲鐵門。

“誰啊?”老太太一開門就看到這麼個器宇軒昂的男人站在自家麵前,著實訝然了一番,眯著眼睛,問道,“你找誰?”

席浩澤咽了咽喉嚨,“外婆,我是來找初舞的。”

這一聲外婆著實讓老太太百感交集,人明顯是愣住了。

“外婆,我是來找初舞的,我是她丈夫,席浩澤。”昨晚他和浩月通了電話,席浩月知道他要找初舞,雙手讚成,並且支招,讓他能多不要臉就不要臉,烈女怕纏郎,初舞心軟,總歸會原諒他的,席浩澤嗤笑。

兩人就這麼站在門口,一會兒村裏有人路過,遠遠喊道,“老太太今天家裏來客人了啊!”

老太太歎口氣,不鹹不淡地說道,“你先進來吧。”

席浩澤隨即跟上去。

老太太沒說什麼話,進了廚房,繼續燒火。廚房很小,用的還是土灶,他已經好多年沒有見過這樣的灶具了。一會兒大鍋裏的水咕嚕咕嚕的滾起來,老太太人站起來,提過一邊的暖瓶,走過去掀開來鍋蓋。

“我來。”席浩澤眼明手快的拿過一邊的水舀子灌起水來。

老太太依舊是沉默著。灌好水後,她回到院子裏,院子角落裏擺放著一堆木材,今夜開始就要開始下雨了,她想趁著今天的晴好天氣,趕緊把柴劈了。

席浩澤瞧著這情景,利落的脫了風衣隨意的擱在一邊的鋼絲上,卷起襯衫袖子,這會兒什麼話話也不說,從老太太手裏拿過斧頭,一下一下的劈起柴來。

老太太搓搓手,端著凳子就坐到一邊,拿起籃子的針線忙起活來。

小小的院落裏,午後一片安寧。伴隨著“劈劈啪啪”的砍柴時,偶爾院外麵傳來雞鳴犬吠聲。老太太一邊縫著虎頭鞋,時不時的看幾眼席浩澤,手上的動作也慢慢放下來,看著他額角滑下的汗珠,她的目光微閃,心裏漸漸有了想法。

半晌,她站起來,去了房間。一會兒出來的時候,端著一杯水走到席浩澤身旁,“放下吧。”把水遞給他,席浩澤接過,確實口渴,一口氣喝光了。

就聽老太太淡淡地說道,“小舞到我這已經好幾個月了,她從來沒有和我說過你們的事。我在想到底發生多大的事以至於她懷著孩子到我這裏來。她不說,我也不問。我老了,可是看得明白,這孩子受了什麼苦都自個兒往心裏咽。”

“外婆,對不起。”席浩澤沉聲說道,心不由縮緊,陣陣發疼。

老太太連連擺手,“這話不用對我說。”頓了頓,“她去縣醫院產檢了,你去接她吧。這是她的電話號碼。”

席浩澤怔怔地望著老太太。

“去吧,把她接回來。”

席浩澤一路疾馳,花了四十多分鍾終於到了縣城。他急忙的撥了電話過去,可是耳邊隻有那漫長“嘟嘟”聲音,他煩躁地呼吸都急促起來。

過了許久,電話終於接通。

“喂——初舞——”他急切的叫著她的名字,而那邊聲音嘈雜,亂哄哄的一片,“初舞,你在哪裏?”

“你在哪裏?”他莫名的提高聲音,心裏隱隱的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了。

電話那端她仍舊不說話。

席浩澤殷紅著雙眼,急的暴躁的狠狠地砸了方向盤一拳。

窗外,一輛輛警車如風而至,紅色警燈嗚嗚的長鳴著,不少群眾紛紛從前方走出來,X市某武警大隊的出現著實讓他明白事態或許有些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