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最後心願
櫻子走進衛生間,看到身上捆著一道道繩子的袁是非,表情木然、痛苦,就像從山裏拖下來的木頭,呆呆的站立著,她感到有些滑稽好笑。
“你還遲疑什麼?快把我的腰帶解開,我好尿褲襠裏了。”袁是非著急地說。他的表情複雜,臉憋得通紅,眼裏透著痛苦。
櫻子哈下腰,伸手去解袁是非的腰帶,她的長發散落在胸前,袁是非低頭看到她頎長的脖頸,肌膚白如冬雪,袁是非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立刻將眼前這個柔軟如水的少女撲倒,撞傷她,解除她的能力,再想辦法磨斷繩子。他動了動身體,馬上意識到這是不可能的,身體被困的像根木頭一樣,根本彎不下腰。
“別動。”櫻子命令道。
“你能不能快點?”袁是非吼道。
“你捆的這麼緊,我快得了嗎?”櫻子直起腰來,臉憋得通紅。
“你知道狗熊怎麼死的嗎——笨死的?”袁是非不耐煩了。
“你想不想解開了?”櫻子沒好氣的說。
“想、想,你解吧。”袁是非無可奈何地說。
“想就老實點。”櫻子說。
櫻子又哈下腰,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他的褲腰帶解開。然後站直身體,說好了,轉身要走。袁是非說你傻啊?你不把武器拿出來,我怎麼尿啊?櫻子停了下來,遲疑起來,臉上立刻飛起紅霞。遲疑了片刻,她還是把手伸向袁是非的下身,頭卻扭到一邊。當她的手剛觸到他的褲子,他立刻喊道:“停,我的身體肌膚受之父母,豈能讓外人碰。”櫻子說你到底想幹什麼?袁是非用懇求的語氣說:“櫻子,你是個善良的姑娘,你是美麗的化身,你就行行好,讓我有點尊嚴,你放出我一隻手,我自己來,我長這麼大,還沒有一個外人碰過我的寶貝,你就行行好?放我一隻手,就一隻手,行嗎?”
“你就死了那份心,別耍花招,老老實實,你要在動歪心思,我現在就讓你見閻王。”櫻子冷若冰霜。
“好好好,你是我姑奶奶,一切聽你安排。”袁是非徹底屈服了。他明白了一個道理,一切努力都是徒勞的。
小便完後的袁是非覺得身體輕鬆多了,他又兔子一樣蹦到床前,俯臥到床上。
櫻子擰開衛生間的水龍頭,一遍遍清洗自己鮮嫩的小手,她把香皂塗在手裏,搓出,眼前卻總也揮不掉袁是非那肉嘟嘟的東西。她的臉一陣發紅,一陣發燒。青春的活力在她的體內流動,像一隻被困在籠子裏的野獸,到處亂撞。她從心裏是喜歡這個男人的。這種感情從她被救的那一刻起就產生了,而且像一粒遇到肥沃土壤,充足陽光和水的種子一樣,瘋狂的生長,幾乎要頂破她嬌嫩的身體,她的心裏有貓撓了的感覺。她後悔當初讓他破譯密碼,如果什麼也沒發生,哪有現在這麼多麻煩,這麼多煩惱。她現在進退兩難,在矛盾和痛苦中掙紮。她在私情和國家利益之間掙紮。
櫻子極力平複自己的情緒,從鏡子裏看出,她的眼睛由柔和、溫柔,變的陰深,冷漠。她返身回到臥室,站在窗前對袁是非說:“這回沒什麼話可說了吧?還是讓我早點送你上路吧。你要有什麼交代的快說,不管怎麼說你也算救我一命。我會報答你的,你死後我會把你的骨灰送回家鄉,再給你父母一份慰問金。讓他們頤養天年,我也算問心無愧了。”
“別,別,我們家不缺錢,用不著你那髒錢。你不用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要殺要剮痛快點。二十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袁是非慷慨激昂。
櫻子從床邊拿起水果刀,雙手握住舉過頭頂。牙齒咬的嘎嘣響,她雙眼一閉,狠狠地向袁是非紮去。
第九章、渴望傳宗接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