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拒婚
“嗚嗚嗚”,清脆的雞鳴聲叫醒了山村,狗汪汪地清嗓音,牛哞哞地要草吃,豬哼哼地拱圈門。鳥在林間歌唱,追逐,一切生命都活動起來。炊煙從不同的地方嫋嫋升起,顯示出生命的旺盛。
袁是非慢慢的睜開眼睛,他大腦有些空白,對昨天的記憶斷片了,這是喝酒人常有的現象。他感覺到自己好像沒穿褲頭,突然意識到什麼?忽地掀開被子,看到的是一絲不掛,赤條條的肉身。他的臉刷的紅了,四處踅摸,沒發現什麼,隻看到潔白的床單上,有一灘鮮血的血跡,像一朵盛開的玫瑰。他用手摸摸,已經幹了,他好像明白了什麼,努力的回憶發生的一切。
英子進來了,端著一盆水,右臂上掛著一條粉紅的毛巾。其實現在農村洗漱都有專門的洗麵台,英子端著水無非是表現賢惠,或者說找個由頭,避免尷尬。袁是非目不轉睛望著她,突然感到今早英子很受端量,臉紅撲撲的,長滿了羞澀,一雙細細的眼睛,閃爍著幸福的微笑。腳步輕盈,如微風搖曳,身材窈窕,似婀娜柳枝,仿佛帶雨海棠,出水芙蓉向自己走來。他正愣神,忘了自己掀開的被子沒有放下,英子低聲說:“快把衣服穿上吧。”袁是非猛地蓋上被子,臉紅到脖頸。
“非哥,洗把臉,過來吃飯吧。”英子一邊說,一邊放下洗臉盆,起身要往外麵走。
“你等等。”袁是非喊道。
“有事嗎?”英子站住了。
“昨晚….怎麼回事?”袁是非問道。
“怎麼回事?…..你不知道?”英子反問。
“我知道什麼?我喝大了,什麼也不知道。”袁是非說。
“哥,不帶這麼玩的,好漢做事好漢當,人家把最寶貴的東西都給你了,你還裝糊塗。”英子不滿地說。
“我真不知道。”袁是非信誓旦旦地說。
“你們男人就會來這一套,假裝喝大了,推卸責任。你可是自己脫的衣服,餓狼一樣,恨不能把我吃肚裏,你看看,我是什麼?”英子說。
“是什麼?”袁是非一臉不解。
“我是你親親的豆芽菜。”英子一邊說,一邊回身擺了個豆芽菜的姿勢,抿嘴一笑,走了。
這個姿勢一下子打開了袁是非的記憶,昨夜的事像放電影一樣,曆曆在目。他激動的大喊一聲:“我的娘啊,你毀了我的童子之身,我發過誓,一定把它給我心中的玫瑰,我被你給毀了,你個狐狸精。老天啊,難道這是你對我的懲罰嗎?”
袁是非有些沮喪,懊惱。他突然想起了一首歌,突然覺得這首歌就是為自己寫的,寫出了自己當時的心境。他吼了起來,也許這就是人釋放胸中悶氣的方法。
昨夜我喝醉了拉著你的手胡亂地說話
隻顧著自己心中壓抑的想法狂亂地表達
我迷醉的眼睛已看不清你表情、哎
都是你的錯,輕易愛上我
你的癡情、像一個魔咒
讓我在不知不覺中濕了身
都是美酒惹的禍
胡亂中就被你掏空
就把你忘記吧應該把你忘了
這是對衝動最好的懲罰
就把你忘記吧應該把你忘了
這是對衝動最好的懲罰
這是對衝動最好的懲罰
袁是非唱的悲悲切切,就好像他受多大的委屈,吃多大的虧。其實他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吃了肥肉還罵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