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是非是最後一個才上飯桌的,他看到三個人臉色紅潤,喜氣洋洋。一夜巫山雲雨,雨露滋潤,個個都神清氣爽,英子拿眼瞄了他一下,那眼神看著就讓人羨慕、心痛。
吃飯的時候,母親慈祥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兒子,心裏的喜悅都寫在臉上了。最後終於忍不住了。
“非兒,昨晚睡得好嗎?”母親高興地問。
“嗯。”袁是非應付著,隻顧低頭吃飯。
“英子是個好姑娘,會疼人,也會伺候人,你可別辜負了人家。”母親像是在叮囑。
“憑什麼呀?我為什麼要對她負責?”袁是非不高興地說。
“怎麼這麼說話?兒啊,咱老袁家人可都是本分人,傷天害理的事可不能做。”母親說。
“臭小子,你憑什麼要對人家負責你不知道嗎?覺都跟人家睡了,人家可是黃花大姑娘。”父親訓斥道。英子臉刷一下紅了,頭壓得低低的。
“那是她自願的,我沒強迫她。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沒說過要對她負責。”袁是非強詞奪理的說。
“這種事是一個人能做得了的嗎?你不願意怎麼上人家身了,一個巴掌還拍不響呢?”父親說話難聽點,但話糙理不糙。
“我喝醉了,無意識的,不算。”袁是非說。
“你說不算就不算了,你給我聽好了,你要敢虧了人家我打斷你的腿,你趕緊選個幾日,把婚事辦了。”父親說。
“她不是我的菜,你讓我娶她,沒有愛的婚姻能幸福嗎?”袁是非反問道。
“愛能當飯吃嗎?得過日子,什麼是過日子,平平淡淡,油鹽醬醋,勤勤懇懇,踏踏實實,老婆孩子熱炕頭。”父親教訓道。
“那是你的日子,不是我的日子,要娶你娶。”袁是非反起混來。
“你個臭小子,老子揍你。”父親站起來,舉起筷子就要打。
母親趕緊攔住,說有什麼不能好好說,都這麼大了,大能解決問題。袁是非站起來,說我不吃了,到哪都不讓人安心。
袁是非走出家門,在門前的一棵杏樹下坐了下來,杏樹上開滿了粉紅的花朵,不比櫻花差,可他沒有心思欣賞。他看到不斷有花瓣飄落在麵前的小河裏,想起了“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不僅想起了英子,想起了一夜快活,內心痛了一下,他想自己是不是做的有些過了,這樣對英子是不是不太公平。正當他的良心受到折磨時,英子來到跟前。他不敢看英子,隻是呆呆的看著流水落花。
“哥,你別擔心,我不會強求你娶我的,我不要求回報,我想得到的都得到了,我滿足了。”說完,英子哭著扭頭跑了。
袁是非有些悵然,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對還是錯,他有些迷失了。這時,手機短信鈴響了,他掏出來一看,四個字:小心狗頭。手機號碼非常陌生,他不知道這是恐嚇,還是善意的提醒,或是惡作劇。他不願意把短信和那個驚天秘密聯係起來,因為他回到了自己的祖國,應該是安全的,現在不是舊社會,就不信小鬼子還真敢到中國來撒野。他這麼想,就沒把短信當回事。
其實他想錯了,危險正在路上,一點點向他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