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兵戈(1 / 2)

微風吹過紫虯城城樓上的金睛朱雀之旗,天空茫然一片,似乎沒有雲煙的痕跡。

一個侍從惶然地報告戰況,三星衛城已然被商軍所占領了,黑色的玄鳥八卦旗子上麵大書殷墟長軒。

義熙點了點頭,便讓侍者退下了。然而此時唐無狩已經穿戴整齊出來了。

“陛下。”義熙連忙轉身一拜。

“義老將軍不必多禮,前方的戰況我已經明白了,我軍還沒有出兵,竟沒想到賊軍已然開始進攻了。”唐無狩不禁搖搖頭,然而臉色卻格外地鎮定。

“陛下,身體如何?”義熙連忙侍奉唐無狩坐下,急切地問道。

“義老將軍何必如此,不過是疏於騎馬之過。如今已然可以出征了。”唐無狩自信滿滿地說道,隨後他泯了泯茶,說道,“長歌伯伯已然在了紫虯城了,我已經叫人款待了,剛剛才見了他。要不是伯父救我,恐怕如今成為齊王的到時唐子政了。”

“長歌伯來了?”義熙臉上有些驚訝,但他依舊說道,“齊地之人都虧欠他一個人情。”

“嗬嗬。”齊王微笑著說道,“義老將軍,莫不是你和秋將軍他們,吾又怎能重返紫虯城。你的功勞也莫低於伯父呐。”

“陛下,既然如此,那看在老臣一番勞苦的份上,請將兵符交給老夫,讓老夫帶兵出征!”說著義熙跪倒在地上拜道。

“義老將軍何出此言。”唐無狩吃驚地看著義熙,連忙起身扶起義熙,“義老將軍,您已然是齊地三代重臣了,如今雖然說賊軍多是烏合之眾,但聽聞商軍大將長軒亦非等閑之輩,汝若是去了,我則能放心,而且汝已然高壽,不妨在城中安享天年,豈不是妙事,之前任將軍為運糧之將,我都有些擔心。”

“陛下何出此言,吾雖年邁,但依舊能拉二石之弓,飯每一鬥,且熟於兵法,善於兵戰,遠勝軍中的小生,陛下難不成嫌棄吾等老將,臣請帶兵出戰。”義熙此刻滿臉通紅又激動地拜倒在地。

“將軍誤會孤了,孤是念義老將軍德高望重,且又久經沙場,輔佐三代齊主,已然是辛苦之極,如今又豈能勞煩您出戰。”唐無狩無奈地再次伸出手扶住義熙,歎道,“況且如今秋將軍總領全兵,木梧為其先鋒,吾雖年幼,但尚能隨軍鼓舞士氣。況且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老將軍已然掌握糧餉重任,也務必不能疏忽呐。”

“陛下吾生於沙場,自當死於沙場,如今懦懦弱弱蝸居於紫虯城中,豈不是辱沒了我義家將門之名。陛下若是念在老父為三代齊主征戰之功。可令安先生一人督管糧草,我且作領軍總督,陛下可安居紫虯城,吾必領得勝之軍歸來。”義熙其實仍然是放心不下唐無狩,卻又不能明說,況且自己又是好戰之人,如若做運糧之官,實在辱沒。

“老將軍,其實我意已決,秋將軍已然有調兵遣將之才,熟諳兵法,乃是宗帥的最佳人選。我亦當隨軍以鼓舞齊軍士氣。”唐無狩目光堅定地看著義熙說道。

燭火在微風中晃動著身軀,窗外的黑夜裏傳來了尖銳而清晰的蟲鳴,軍隊整裝待發。

夜深得越來越清晰,向任營寨之中的火炬開始晃動,雨點中空中落下。

“吾已然料定今夜將有大雨傾盆,子安可帶兵在此時殺入營寨之中,則大功可立。”當時張遷如是對著雲泰說道。

然而時間已經臨近了,豆大的雨點從天空之中滴落下來,火光都在晃動,營寨中的商軍連忙戒備起來。

“大雨之時,需加防備,吾且帶二十萬軍前去攻城。必要取下鎬京。”之前向任對著自己的將士們如此說道。

鎬京的城牆之上,雨點有猛然地落了下來,葉笛的聲音已然消失在雨聲之中。

“唉,天下。”阮少弟站在城樓之上,望著雨中的天空,遼闊的夜滿是陰鬱,星辰不見,月顯得那麼孤單,清澈的酒緩緩地倒入了青銅的酒杯之中,酒水如甘泉般流淌到了酒杯之中,琴弦再次被撥動起來,琴音的波動在雨中傳遞,雨滴則在水塘上濺其了一個個不大不小的漣漪。

西方的風一直都是幹冷的,西岐城外也常常是風沙遍地。

木曦所領的大軍已然和張奉的商軍交戰數次,幾天來各有勝負且各有傷亡。然而相比之下西北的軍隊之數遠遠沒有張奉的兵士多,而張奉的糧草卻也漸漸不支。

此時正是交戰之時,兩軍對壘陳列於天空之下,張奉因為軍中糧草未能及時運到,已然焦慮,連忙下令急攻。然而進攻之勢卻仍然不失章法,民兵驅前而精銳在後,數十步甲圍著一輛兵車,車上武器完備。就這樣一批領著玄鳥八卦旗的戰車威風淩淩地衝向了木曦的陣營。

見敵勢來勢洶洶,木曦暗想:“敵軍士氣如虹,切不可直麵敵軍,必然避開鋒芒。”說著他率著軍隊向兩翼避開,並同時衝向敵軍,試圖攻擊敵軍相對較弱的兩翼步兵。秦軍騎兵占多,雖然對兵車無任何優勢,但是一旦對戰步兵儼然是頗有殺傷力。此時木曦處在右側直接攻向敵軍的左翼,張奉見此大驚,連忙指揮兵車斜向兩側出擊,試圖阻斷兩邊的攻擊。錦旗飛速揮動,白熊旗在和玄鳥旗各自在天空之中招展。